这句话是当代作家余秋雨在《吾家小史》中所写,焦战不可能听过,林西这属于明知故问。
焦战沉吟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臣才疏学浅,未曾听过,还请殿下勿怪。”
林西莞尔一笑,道:“这话是我今日刚说的,指挥使自然没听过,我只是想说传言不可尽信。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住在宫中,甚至极少踏出东宫,可我做的每件事,都会很快在京中流传,指挥使不觉得奇怪么?”
焦战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道:“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
林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父皇虽然疼我、宠我,却是政务缠身,能陪在身边的时间甚少。我虽贵为一国太子,却没了母后照应,也难免寄人篱下。我承认有些事确是我所为,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不想父皇在繁重的国政之后,还要为我操心。”
焦战的眼神闪了闪,道:“殿下为何与臣说起这些?”
林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欣赏指挥使之才干,将来定是林国的肱股之臣,也想让指挥使了解真正的我。父皇现今年富力壮,我可以安然无忧地活在他羽翼之下,但父皇终归会老去,无论是身为人子,还是一国储君,我都要为将来做打算。”
林西的话明着在说‘你小子很有才干,我想拉拢你,跟着我干绝对前途无量。’
焦战看着林西沉吟良久,忽而勾唇一笑,道:“朝中那么多大臣,殿下为何偏偏选上我?”
“若刚才指挥使未提及朝臣克扣军饷一事,我会再考察一二,但指挥使提及此事,便已说明指挥使并未被官场的污秽所染,有颗为国为民的真心,我所需的便是指挥使这种人。”
林西的话有奉承的嫌疑,却听得焦战心里一阵舒坦,他长出一口气,道:“今日与殿下一番畅谈,臣受益匪浅,殿下放心,臣是林国人,臣忠心林国君主,誓与林国共存亡。”
林西闻言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果然是官场老油条,我拍了这么多彩虹屁,直接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林西正要说话,殿外传来春喜的通秉声,道:“主子,晚膳已备好。”
“正厅备膳。”
“是,殿下。”
林西起身下床,焦战也起身退到一旁。
林西瞥了他一眼,道:“劳烦指挥使为我更衣。”
焦战一怔,他长这么大,还从未为别人更衣。
林西见状眼底闪过笑意,道:“衣服在屏风上挂着。”
焦战回了神,心情复杂地走向屏风,拿下了上面的外衣,回到林西身前,见他抬起双臂,焦战抖了抖衣服,替他穿在身上。
林西看向焦战,见他拿着腰带一动不动,道:“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