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与裴时序侧脸有那么三分相似。
江晚吟趴在墙头,心口一怔,有股不知名的酸涩晕开。
她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这念头一起,又迅速摁灭。
不可能,他们一个是远在帝都的天之骄子,一个是被丢到偏远之地的伯府庶女,若不是名义上的嫡姐意外嫁入了国公府,他们这辈子也未必会有半点联系。
江晚吟揉了下眉心,顿时觉得自己想太多。
一晃神,差点从墙头摔下去。
她“呀”了一声,身子一栽,幸好有裴时序赶来接住,江晚吟才免遭一劫。
不远处的长街上,陆缙隐约听到了一声女子的惊呼,眼一抬,只见墙边的槐树上惊起了一窝喜鹊,扑棱棱的拍着翅膀。
而这青墙的正门上则悬着“林府”的字样。
陆缙记性好,依稀有几分熟悉感,再细想,在嘈杂的人声里却一时想不起何来的熟悉。
副将攥着缰绳问他要不要停下,在青州小住一晚。
陆缙略一沉吟,只说不必,仍是驶离了青州。
(二)
陆缙没死的消息一传来,国公府忙成一团,江华容面上虽在笑,一回了伯府,却眉心紧蹙。
忠勇伯和顾氏皆唉声叹气,尤其忠勇伯。
“你这个孽障,好好的荣华日子不过,这下,整个伯府都要被你给拖累了!”
忠勇伯怒极,抄起鞭子恨不得将江华容当场杖毙。
顾氏赶紧上前抱住忠勇伯的腿将人劝住:“事已至此,你便是将她打死也无用,眼下只有瞒过去,华容才能安然无恙,伯府也不会受牵连。”
“瞒,这种事要如何瞒?陆缙已然回来了,她如今还下红不止。”忠勇伯气得胡子都在颤。
江华容亦是哭的难以自已。
先时陆缙误传了死讯,她一时寂寞,同陆家旁支一个长得同陆缙有几分相似的人走到了一起。
之后,陆缙没死的消息传了回来,她立马打发了那人,但自己却有了孕,打胎又伤了身,根本没法圆房。
顾氏心思一向多,她这几日苦思冥想,总算想到了一个办法,对着忠勇伯低语了一番。
“你是说,青州的那个孩子?”
“如今陆缙只在上京休息三月,不久便要出任绥州,这一去不知多久,老太太说了,让华容尽快在这三月怀上,拖延不得,听说那孩子和华容长得极像,咱们姑爷又没见过华容,大差不差的,黑灯瞎火的想来也认不出来,只暂且捱过去一回,等华容养好了身子,一切照常,绝不会发现的。”顾氏解释道。
忠勇伯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唉声叹气指着江华容又要骂。
江华容只垂着头哭。
忠勇伯也没了办法,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便任由顾氏去张罗。
江华容这回招惹的乃是陆家的旁支,一旦捅出来,她的命怕是都抱不住,江华容尽管不愿,还是答应下来。
顾氏便去信青州,这一去,却得知江晚吟病了。
顾氏犹不死心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只说忠勇伯愧疚,想将她母亲的骨灰接回来,顺便接她到上京散散心。
彼时,上京来了人后,江晚吟不得不暂且回了庄子上,为防事情暴露,裴时序的人自然也不能跟着。
江晚吟推辞了几次,忠勇伯府的来人仍是一副言辞恳切的样子,她心软,渐渐不好拒绝。
恰好,裴时序又去了绥州行商,说是趁着成婚之前把分行的事情理一理。
江晚吟被他关在府里憋了快三个月,自那回爬墙看了一眼开国公后,裴时序管的她愈发的严,竟是连府也不让她出了。江晚吟同他争执了几回皆没用,正是憋闷的时候,的确想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