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连忙扯了件外衣盖住江晚吟身上的斑驳,将人从后门扶回了水云间。
这药下的极猛,江晚吟混混沌沌的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又感觉有人往她腰后垫了个枕头,
黏的发腻,她不适的想挣扎,双手却被摁住。
等江晚吟再一睁眼,只见外面晨光已经熹微。
头顶上仍是她的茜红帐子,好似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江晚吟微微一动,浑身上下酸的厉害,隐秘之处更是传来难以言喻的胀和痛,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她拨开衣领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心如死灰。
她是当真给了陆缙。
晴翠哭了一整晚,眼睛已经红肿,拧了帕子给她,却迟迟下了不了手,跪在她榻边眼泪一个劲儿的掉:“娘子,她们说是您走错了,都是奴婢不好,倘若奴婢昨晚没出去,您兴许便不会……”
“和你无关。”江晚吟轻声打断。
“那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晴翠眼泪半掉不掉的。
江晚吟没说话,只低低地让晴翠扶她坐起。
她后背垫的高了些,身子才没那么疲累。
这时,江华容掀了帘子进来,照例还是满头珠翠,只是眼中再也不复从前的温和,冷冷地乜江晚吟一眼。
“醒了?”
“是你做的?”
江晚吟抬眼,连长姐也不叫了。
“三妹妹,你何来此言?我倒想问问你呢,我好心将你接来府中做客,你却背着我爬床,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江华容声色俱厉。
“你血口喷人!”晴翠急急地站了起来,“昨晚娘子喝了汤之后便昏昏欲睡,她如何能爬床,且披香院那么多仆妇,你们既知道了,昨晚为何不说?我来看分明是你们故意设下的陷阱。”
“家丑不可外扬,我也是为了伯府的面子着想。”江华容声音冷冷的,“事已至此,我正好近来身子不虞,你又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你便替我几晚,只要你能有孕,顺利生下子嗣,此事便一笔勾销。”
“生子?”晴翠睁大了眼。
江晚吟总算明白。
原来一切的根源在这。
想来,江华容大约是因故伤了身,无法生育了,伯府和公府门第又相差甚大,她为了保住地位方想出了代替的法子。
难怪,此事事关重大,忠勇伯也合着伙一起蒙骗她。
这些日子全是假象……
江晚吟想起了裴时序,心口如针扎似的,隐隐作痛,她攥紧了手心:“我若是不愿呢?你不怕国公府发现?”
“我听闻你这些年一直寄住在舅父家,还有个未婚夫……”
“你在威胁我?”
“不过是借你的肚子一用而已,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只要你顺利怀上,平安产子,之后我便送你回去,你照旧成你的婚,一切都同往常一样。”江华容声音又温和下来。
江晚吟只觉得反胃,她捏紧手心:“你不怕我怕鱼死网破?”
“三妹妹,你如今已经失了身,还有的选么?”江华容讥讽的笑笑。
江晚吟攥紧的手心已经用力到发白。
“我知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我也是没办法,你我同出自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必急着拒绝,先好好歇一歇,至于你舅父和未婚夫,这段时间便由伯府照顾。”江华容像从前一样温柔地去拉江晚吟的手。
江晚吟立马抽了手。
头一偏,露出颈上的吻。痕,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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