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他这还没回京,就要过得比回归翰林院还累。
而她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早晨号完脉看着苏禹珩喝药,目送他强打精神离开。
盼着星星月亮出现在头顶,看着男人满身疲惫的回家,再次号脉调整药方,外加换药包扎,铺床看他入睡。
即便他的睡眠时间不足三个时辰,每天后半夜的时候,还会专门的官差过来。
让苏禹珩穿戴整齐出门,亲自去领郑勤澜安排的第二天工作。
美其名曰,金鳞县政务交接事多,随时做出的调整。
狗屁的调整。
就这些屁大点的事,唐妙颜觉得她一个没办理过政务的人,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该怎么做。
郑勤澜就是故意折腾苏禹珩。
第四天天还没亮,唐妙颜刚进到他的房间,就听到他不停咳嗽。
“你发烧了!”
唐妙颜试过他额头的温度,担心的拿出退烧药和感冒药给他吃。
他向来天人之姿白皙的俊颜,此刻挂着病态的红晕,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模样。
比天生长着一张骗人脸的妙寂,都更加惹人心疼怜爱。
“没事。更衣吧!”
苏禹珩又多喝了一杯水,就缓缓下床站起身。
唐妙颜想问他能不能不去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咽回去。
现在不是苏禹珩说去不去的问题,而是那个该死的郑勤澜,会不会找麻烦的问题。
“今天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需要你做一整天的?”
“县衙的陈年档案太多,需要识文断案之人去整理。就在房间里做事,又没有太阳,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他一边把手伸进袖子里,一边咳嗽着回答。
“需要识文断案的人去整理?县衙里就没有个师爷?这种收拾库房的屁大点小事,还需要劳烦新科状元?简直是欺人太甚!”
唐妙颜气得咬牙,恨不得现在就拿个棒槌,狠狠敲在郑勤澜的后脑勺上。
奈何她想得事没成真。
反倒是有个弯起的食指,轻轻敲在她脑门上。
“想什么呢?不过就是去帮个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连个风寒都要休沐在家?我的唐医士,切勿关心便过甚其词。安心在家等我,为夫今晚回来陪你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