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知晓哪有令牌?!”
“淳哥儿前次打翻放着令牌的盒子,当时可是一直陪着爹爹收起盒子的!”
“淳哥儿?!苑姐儿!做人得有良知!淳哥儿才多大!他可是你的侄子!你怎能这样攀扯他呢?!”
“淳哥儿虽小,可你是大人!”
“我是大人、我是大人也不可能诱导自己儿子问话啊!”
“你说的真好听!爹爹因着令牌划了痕迹郁闷好久,你带着两个孩子赔了多少好话,能不晓得怹缘何不快?!”
“我只是知晓淳哥儿胡闹,把老爷子的收藏给碰掉了,可那收藏具体是什么,老爷子怹讳莫如深不肯言及,我又怎会晓得?!”
“这就更好笑了!淳哥儿是小,可他不是两三岁的娃娃,爹爹不提他碰了令牌,可他自己亲眼瞧见令牌,怎能不与你说?!”
“盛苑!你可真屈人啊!淳哥儿那么小,他就是见了令牌,既不可能认出上面儿的篆字,也不认得紫檀木质,最多当块儿深色的木头板子……”
“你怎么晓得爹爹的那块令牌是木质的,上面儿还写着篆字?”
“这我……”
意识到不对的舒氏,当即哑口无言。
她虽意图狡辩,可看着盛苑脸上的寒意,极难得的聪明一回,闭口不语了。
“无知、贪婪、愚蠢!”盛苑厌恶的看着撇过头的舒氏,握着刀的手紧了又紧。
“苑姐儿,咱们的人在宫外发信号了,眼下当以要事为重,至于她……之后自有说头。”安屿怕盛苑一时冲动,真给舒氏一刀,忙不迭在她耳畔小声劝,“再说,俩孩子尚在呢!”
盛苑清楚他此言有理,使劲儿按下怒意,缓缓地点点头,双眸似利箭一般瞪着舒氏,掷下一句:“等我回来咱们再见分晓!”
言罢,盛苑将斗篷一甩,大步匆匆朝院外走去,边走边叮嘱留在府里的亲随各样注意事项。
只是才走数步,就听着舒氏大喊了一声:“你你不能走!”
接着就见她和云景一起飞跑到院门前,主仆二人竟一起用身子挡住了大门。
“苑姐儿!你不能去!”舒氏的碎发贴在脸上,语声虽隐隐带着点儿抖,可语速却极快,“现在大伯已经进宫了,你就是去了,除了为他助威掠阵,还能怎样呢?难不成你要拆自己人的台?
苑姐儿!你看清点儿形式吧!宫里的大钟都敲响了!皇太女她下落不明,皇后的倚靠在哪儿,你不清楚吗?朝廷那群大臣想什么,我这个内宅妇人都清楚,你难不成还不及我呐?
真要让他们把随安郡王请来,皇后的位置就不尴尬吗?!就算成了太后,也是不当不正!届时盛氏只怕就要成新皇以儆效尤威慑群臣勋贵的对象!
你自幼享的富贵由盛氏给予,你这一路无风无雨走来,亦是受盛国公府的庇护,而今关系到你亲姐姐的未来,关系到盛氏两府的前程,你真要犯糊涂不成?!”
舒氏眼泪连连的朝两个孩子招手:“韬哥儿,淳哥儿,快来!快来求求你姑姑,让她替盛氏一族、替永兴侯府、替你们兄弟俩来考虑考虑吧!”
眼见盛苑模样冷峻,瞧着竟无动容之意,舒氏看着两个吓呆了的儿子,使劲咬了咬唇,反问:“苑姐儿,你怎知皇后不想过继她自己侄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