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却掏出蜡烛,给他点上,然后对他说:“许愿吹蜡烛吧。”
魏纯宇狐疑地盯着她,总觉得刚刚抱怨那句话后,魏惜就该抄起什么垫子追着他打了。
但魏惜没有。
他只好试探性的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哼哼唧唧不情愿道:“希望老爸生意越来越好,老妈越来越健康,早点允许我玩摩托,新的一岁就给我买辆yaaha吧!噢,然后祝我老姐越来越美,喜欢的男人都喜欢她。”
魏纯宇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魏惜将蛋糕刀插在了奶油上,对他说:“刚刚我在外面撞到爸爸和另一个女人,我用酒瓶砸了那女人的头,爸爸带她去医院了,我让他滚出咱们家。”
魏纯宇目瞪口呆,显然还没从过山车般的剧情里缓过来。
终于,他额头青筋跳动,猛地推开桌子站起来:“你说你看到爸爸出轨?你没看错吧?什么滚出咱们家,那是爸爸,你让他和妈妈”
魏惜终于控制不住,眼圈泛红,眼泪滚了出来,砸在绷紧的手背上:“他同意了,我让他带着那贱人滚,他同意了。”
她不光对魏纯宇这么说,对推拒不掉的所有亲戚朋友都这么说。
于是,他们都知道,魏铭启有个会撒泼又蛮横的女儿,硬是把爸爸赶出家门,没留一点余地。
看看她和她妈现在的境地,真是太傻了。
这种情况怎么能离婚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很多家庭主妇都是这样的,凭什么就她姜颂辛受不了。
姜颂辛也是,夫妻俩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孩子指手画脚。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往事如一场噩梦,梦无醒时,历历在目。
魏惜将目光从电脑上的照片移开,垂眸压了压汹涌的情绪,才抬起眼,眼中略带疑惑:“她开的是美容店,怎么也不会和早餐铺有竞争关系啊?”
她模糊了女警的问题,没说自己认不认识。
女警倒没多想,顿了顿:“就是说,你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恶意举报你们家店对吧?”
魏惜抿唇:“但她肯定是蓄意的,姐姐,我查了一下,这算不算是干扰企业正常经营?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是可以拘留的对吧,我们不想和解。”
女警有些惊讶:“你了解的还挺多,是,要是你不接受和解,我这边传唤过来再说。”
魏惜知道,如果她现在说这人是她爸爸的小三,因为感情问题报复她们,女警的心态肯定就会变了。
陌生人寻仇和感情纠纷是不一样的,怎么都是前者危害性更大。
哪怕最后瞒不住,至少在谈判之前,要让那女人感受到司法的震慑。
魏惜又问:“现在能传唤吗?我今天晚上有时间,明天还有课。”
女警:“你家没有别的大人了吗?你妈是患癌来不了是吧,其他人呢?”
魏惜弱弱道:“还有个姥姥,腿脚不好,出门费劲,也听不懂。”
女警叹气:“唉,刚刚打电话通知金苏瑜来派出所了,但她推说有事今天来不了,本来让她明天过来的,你要是着急”
这种小事,本来女警觉得没那么急,能打电话叫来是最方便的,就不用出勤了。
“有事来不了”魏惜喃喃重复一遍。
前些天电视上播报的新闻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今天好像是企业家沙龙会的日子。
看来魏铭启带着那女人去参加聚会了。
魏惜眼睑轻颤了一下。
她怎么能让那女人风风光光出现在众人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