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蔺泊舟确认,“来。”
“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让外面给你弄点儿吃的来?”孟欢擦干净手走近,手腕突然被蔺泊舟牵住,牵的很重。
孟欢俯视他:“嗯?”
手腕蔺泊舟抓的力道从重变成了轻,掌心温热,触感也从紧绷变成了缓和。体温徐徐送来时,孟欢意识到蔺泊舟并非有急事突然抓住他,而好像是……第一次去牵一个人。
“怎么了……?”
孟欢手背触感微痒,被他缓慢抚摸。
少年咳嗽了声,突然发出了指令:“躺床上去。”
孟欢:“?”
孟欢呆了一呆,脑子里没转明白:“你要我陪你一起睡觉?”
似乎是他不够配合。
蔺泊舟扶着床架站起了身,轻轻探手,将孟欢一下抱进了怀里。
“……”身躯抱紧的酥麻感泛开。
蔺泊舟十五岁,但在大宗已到了婚龄,他出落得也高挑,比孟欢还要高出半只耳朵,此时将他抱进怀里,双臂探过他的腰身。
孟欢意识到什么:“夫君……”
他唇瓣被轻轻地堵住了,蔺泊舟冰凉的唇凑近贴着他,吻技生涩,只是贴着他。
孟欢听到他轻喘的声音。
“你是我的妻子。”
蔺泊舟声音不确定疑问还是确定,双臂紧紧将他抱在怀里,低下头,声音有点儿哑。
“好。”下定决心了一般,“我要你。”
孟欢脑子里一片空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了床上。
孟欢手腕被他紧紧固定,蔺泊舟衣衫紊乱,墨发从耳畔垂落下来,漆黑中双目被白绸覆住,似乎并不懂,鼻尖和他对着,彼此温热的呼吸着。
他呼出的气息温热,化为水汽,落在孟欢纤长的睫毛,显得眸子像挑了微荧的珠光。
十五岁的蔺泊舟,从罹患眼疾后在许多人间温情上,变成了极度别扭和僵硬的人,父亲和母亲为他的双目可惜,他于是越发恨这双眼睛,其他人避之如蛇蝎,连提都不敢提,没有人敢触及他这处伤痕。
他才知道,原来被一个人仅仅是疼惜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美色固然有美色的好处。既然母妃要他身边有人,那眼前这个,他愿意要。
吻再落了下来,来势生涩汹涌,蔺泊舟并不懂人事,只是凭借本能行事,他拉开孟欢的衣襟,去抚摸自己刚才指腹掐过的那一处红痕,附唇吻了上去。
“疼吗?”
孟欢杏眼睁大,意识到这是在干什么了,猛地挣开手腕抓住他的肩膀:“蔺泊舟!”
怀里的身躯温热柔软。
蔺泊舟呼吸紊乱,唇齿间热流溢出,定定望着孟欢说话的方向。
孟欢声音慌张:“你才十五岁!我不行,不可以,不要!”
蔺泊舟:“什么不行?”
“你太小了我不行,呜呜呜我不行,”虽然大宗婚龄早,但孟欢不能接受,他摇头,“我是来安慰你的,不是,不是想和你那个,反正绝对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蔺泊舟眉眼漆黑,声音咬牙切齿,“我不小。”
“呜呜呜你别说荤话了,听着好像犯罪。”孟欢拼命摇头,“不行,不行,不是现在,现在不行,不能圆房。”
蔺泊舟呼吸不稳,跪在孟欢的身上,额头因热血上涌变成了玉粉色,牙关咬紧,脖颈浮出的青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对孟欢的说法不甘,攥紧他的手腕,重重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