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第三宗罪的案宗已经移交到大理寺,前肖大人也是由这条‘贪污受赌、不择手段’入的大狱,他贪污的银子,各项证据已经从各县郡取得,证据也都在大理寺。”童玉锦回道。
樊大人点了点头,“是,本官已经收到卷宗,肖会遂你可认罪——”
“大人,小人也是迫不得以才……”
几道目光射向肖会遂,其中最有力的当然是当今圣上——诚嘉帝的目光,他的目光让肖会遂立刻闭了嘴。
樊大人见收回目光后才继续问道,“童诉师,那么第四宗呢?”
童玉锦回道:“这一条依然是开国公府长史于先生提供的,他前前后后在东州府呆了近半年,走访了东州府八县郡二十六个乡镇,列出了东州府衙门所收课税名目,名目之多、之繁杂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阿德又从公堂候审处捧出证据,供圣上和各位大人过目。
诚嘉帝看完后,直接把呈证扔到了肖会遂脸上,呈证从他脸上滑下,落在地上,他吓得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诚嘉帝发出的怒意,让公堂上下的人都齐齐跪了下来,整个大理寺里里外外哑雀无声,针落可闻,站在诚嘉帝身边的双胞胎吓得小脸都白了。
诚嘉帝低下头看了看小人儿,微微一笑,“想不想听听你母亲说第五宗罪?”
朵朵眨了一下眼,抿着小嘴点了点头。
“你呢,天天!”
“我也想听!”
“听得懂吗?”
天天小声回道:“我母亲说了,听不懂的话,先记在心里,等长大遇到了就懂了!”
诚嘉帝赞许的看了一眼童玉锦,说道:“童诉师,那就说说最后一宗罪吧!”
“是,圣上!”童玉锦回道,“回圣上,最后一条其实说的是东州府原通判安大人!”
“这不是肖会遂的五宗罪吗,怎么变成通判了?”诚嘉帝问道。
“是,圣上,是原肖大人的罪!”童玉锦回道。
诚嘉帝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拱手回道,“回圣上,说句实话,原通判安大人是一个能吏!”
童玉锦这句话如同一个石头砸进河里,激起层层浪花,针落可闻的公堂上气氛瞬间变得浓烈活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众人目光齐齐射向原通判安大人。
惊讶的不仅仅是众人,还包括诚嘉善帝和原通判安坤本人,安坤没有想到童玉锦会说出肯定他才能的话,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倒底是什么意思?他看向童玉锦。
诚嘉帝轻轻哦了一声,笑问:“童讼师这是何意?”
“回圣上,听到小民说这话,你是不是感到奇怪?”
诚嘉帝微微点了一下头。
童玉锦继续说道,“是啊,是什么让一个能吏变成了犯错的罪官?”
是啊,每个人都好奇,为什么呢?
童玉锦突然说道:“圣上,小民可以站起说话吗?”
诚嘉帝抬眉。
童玉锦咧嘴一笑,“小民觉得站起说这事似乎更有气势!”
诚嘉帝看向夏琰。
夏琰抚额,装着没有看到皇上的目光。
童玉锦殷殷的看向诚嘉帝,等待他让自己平身。
看着一团孩子气的童玉锦,诚嘉帝突然笑道,“都平身吧!”
公堂内外之人听到皇帝说平身个个如得赦般松了口气,官员们终于各就各位,民众们也继续听审,一切仿佛都回归正位。
童玉锦站起来朝公堂内外都拱了一下手后才说道,“到底是什么让一个能吏走到大理寺大狱的呢?简单点来说,是东州府前前知州肖大人,往深处说,是安大人本人的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