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诚嘉帝深沉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回圣上,有!”
诚嘉帝未说话,看向童玉锦,等待她的说辞。
童玉锦说道,“大家一定要问,跟东州知州有什么关系,一个能吏会有贪念吗?”
“是啊,童讼师,难道是原安大人跟着肖会大学坏了?”堂前有人忍不住问道,问完后吓得缩回了头,站在他身边的章大人笑笑没有吭声。
童玉锦肯定的回道:“没有!”
“没有?”章大人见没人敢再问话,他充当了路人甲的角色,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童玉锦回道,“原安大人不是学坏的,而是被肖大人纵容坏的!”
“纵容?”众人齐齐不解。
“你胡说,我夫君跟姓肖的水火不容,他怎么会纵容我夫君。”人群中,林氏忍不住出声反驳。
“反驳的好,安夫人!”童玉锦笑道。
安氏见所有的人都看向她,慌张的连忙跪下,“民妇造次了!”
章大捋须问道,“童讼师为何又说此妇人反驳的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听起来好像是自相矛盾!”童玉锦回道,“在解开这个自相矛盾之前,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东州府主要官员情况,一个府郡衙门由一名正四品知州,两名正五品长史、通判构成,也有六部吏、户、礼、兵、刑、工部门,但知州是最高行政长官,掌管整个府州的赋税征收、决断刑狱、劝农稼穑、赈灾济贫、等等所有事务,长史和通判协助和分担知州的大部分事务,但是决断权依然在知州手中,现在我们来说说原知州肖大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员呢,前面我们有说过,他无德无能……”
“你放……”
诚嘉帝一个眼神,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童玉锦见诚嘉帝看过来,拱了拱手继续说道,“一个无德无能的人还特别有权力欲,死死的束缚着治下官员,让他们委委缩缩,无论是才能或是抱负得不到正常施展,一个得不到正常发展的官员最后只有两种结果……”
所有人都看向童玉锦,在大陈朝,没有人这样分解解析过,个个都听得全神贯注。
“一种是碌碌无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另一种是……”童玉锦看了看安坤,安坤真竖耳听着,见童玉锦看过来,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另一种就是成为原肖大人之流的弄官”
“弄官?什么意思?”
“是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诚嘉帝似乎明白了,眯眼看向安坤。
章大人见周围的民众窃窃私语,替他们问了话,“何为弄官?”
“用自己的能力满足上司无止度的欲望和贪婪!”
“你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安坤的眼都红了。
“是,你是没有这样做,可是原知州肖大人却在你表现越来越好时,不知不觉放了手中的权力,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名为通判实为知州的行政权力,你说是不是安大人?”
“不可能,你这是妄自虚言!”安坤可能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说这话显得多么心虚。
童玉锦冷笑一声,问道,“肖大人,你多长时间没有批公文了?”
肖会遂刚想胡乱答一通,童玉锦看到他眼神闪烁,连忙提醒说道,“肖大人,你不会以为我翻查公文,就是为了查那条飞鱼笔迹吧?”
“我……”
安坤倏的一下看向童玉锦。
“答不上来了?”童玉锦转身朝诚嘉帝拱手说道,“回圣上,原东州府知州为了贪图享乐,放纵权力,纵容属下擅权,已经近三年没有理东州府事务了,所有事务都由原通判安大人一手执办,而原通判安大人一方面贪恋权势,为了不失去权势,无节制满足上司的贪婪,并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取尔代之的念头,并把这个念头付诸行动!”
“这就是为何东州府出现两个二十两万的原因?”诚嘉帝轻轻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