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乖一点,好好听我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自然也不会告诉她,他从更早以前就想杀了沈韫,向来心高气傲的少年将军怎么可能容许他的女人心里一直对其他男子念念不忘。
但凡换一个好对付的,都将会死得无声无息,宋清玹早已经在那个男人坟前烧香祭拜了。
沈韫着实棘手。
他才回京不久,父族式微,沈韫却是如日中天,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很难拿他怎么样。
哪怕真的搞死了沈韫,又还要防止宋清玹的怪罪,她要是恨上了他,真是得不偿失。
兴许可以好好利用陈御。
这必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死局,除非有一人能够放手。
他不会,沈韫同样也不会。
“好了,不说那些。让我看看你,这花真衬你。”他疏尔笑开,凤眸逶迤懒散,眼底澄澈,少年一副好颜色,其实他才更比海棠美丽。
“嗯。”宋清玹抬眸。
他缠着她说了好些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衣裳好像有些短了,又或者是他平日里做了哪些事情,他很喜欢同她讲这些的。
最好宋清玹还要再夸一夸他,要说他好看又聪慧,他就会高兴。
她自然最清楚他,将他哄得不知天南地北。
一面在心底暗自想到,若是他当真如他表现上作出来的那般好哄就好了。
宋清玹不能跟他在这里耽搁太久,不然沈韫那边不好交代。
“这几日你可以在官署好好玩,不过别同沈韫太亲近知道么?我会生气的。”尉迟小将军亲昵咬她的鼻尖。
宋清玹自是连连点头。
她心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已经在暗暗筹划些什么了。
就像是北夷那件事一样,他精心策划,从始至终都是一场引君入瓮的局。就那一战,北夷足足死了数十万将士,再无翻身之地。
不然依据北夷的野性来说,断不可能俯首称臣。
这等外交之事本该由典客署全权负责才是,怎会落到了沈韫头上?
宋清玹倒了一杯茶递给沈韫:“沈韫哥哥喝杯茶水先缓一下,我去做些解酒汤来。”
她回去宴堂没过多久,沈韫许是看出了她的怏怏不乐,便带着她一道离开。
沈韫少有喝这么多酒的时候,如今自然十分不适,但他还是婉拒了宋清玹的提议:“你在这儿陪我坐一会儿就好。”
她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到底还是怜惜,走到他身后,替沈韫按压穴位纾解酒意。
沈韫舒缓地轻叹一声,水色潋滟的眸子半睁,眉眼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