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曹军不出所料的大获全胜,在郭氏坞堡外面歼敌一万多人。
郭家人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战争,看到尸横遍野的场景,尽皆吓得胆战心惊,心中暗自庆幸,得亏曹军来的及时,否则这自己恐怕也是躺着尸体中的一员了。
杨氏夫人想到此前对郭嘉那样冷淡,如今郭嘉又跟随曹军强势归来,早已无颜在城头待下去,偷偷溜下去躲了起来。
不过对她来说也有好消息,看来郭嘉是发达了,或许真的不屑于争夺郭家这点家产了。
大战过后,曹昂命令手下打扫战场,然后在坞堡外面扎下营寨。
在临时设立的中军帐中,曹昂居中而坐,面沉似水道:“把他带上来。”
不多时,五花大绑的刘辟被推了上来。
原来太史慈砍掉的人头,只不过是一个跟刘辟脸型相像之人,并非真的刘辟。
在那战场混乱的场景下,人头鲜血淋漓,倒也没人去仔细辨别真假。
“参……参见大公子,”刘辟进到帐内便慌忙跪下对曹昂道:“末将帐下有数人从兖州而来,听他们讲述公子英名,末将仰慕已久。
只盼今生能有机会在公子麾下效力,没想到今日得偿所愿。”
“你先起来吧,”曹昂表面上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实则心中极度厌恶此人。
这家伙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不知有多少个虎子和香香丧生在他的手下。
就算他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只不过此时他还有用,也不忙杀他。
“你说,你有办法把其他几路人马给招来?”曹昂端着茶碗淡然问道。
“正是,”刘辟显得很殷勤。
太史慈给他解了绑绳之后,他主动上前弯着腰道:“我们同为黄巾一脉,平常也有联系,我只需派人前去跟他们说,公子大军已与我拼个两败俱伤,损失惨重。
此时他们合力前来围攻,将公子逐出颍川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必会前来。”
曹昂冷声道:“你黄巾一脉人数虽众,但素来各自为战,形如一盘散沙,平常遇敌便互相推诿,以保存实力为第一要务,你怎知他们会率军前来?”
刘辟闻言愣在当场,喃喃道:“公子说的也是。”
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将军对他们黄巾军了解的如此透彻。
黄巾军的确是有这痼疾,虽然都打着黄巾旗号,但是谁也不服谁,自然谁也不会帮谁。
若遇共同的敌人,大家只会盼着别人多出些力,最好能两败俱伤,自己最大可能的保存实力,绝不可能同时倾尽全力。
曹昂放下茶碗,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平静的道:“你须得向大家说明,你们之所以能在颍川横行霸道,无人敢管,乃是因为颍川无主。
如今我曹氏要把势力从兖州扩至此地,等我站稳脚跟,试问你们还如何能继续劫掠下去?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趁我立足未稳之机,让大家同仇敌忾,将我驱逐出去。
要不然我若不走,将来走的定然是他们。”
刘辟听得连连点头道:“公子说的这也是实情啊,要是等公子站稳了脚跟,的确没有我黄金一脉的活路了。”
曹昂道:“那些黄巾军首领又不是傻子,如非真心为他们设谋,又如何能吸引他们前来勠力抗敌?”
“末将这就派人去给他们送信,”刘辟为了活命,在坑同类的大业上表现的尤为积极。
曹昂让刘辟口述,让行军主簿代笔给各路黄巾军首领写信。
其实如今颍川最主要的黄巾势力还剩黄勋、何仪、何曼三支,至于其他弱小的根本不用放在眼里,那些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待曹氏在颍川站稳之后,他们自己便会吓得主动逃离。
把信送出去之后,曹昂便把军兵隐藏在寨中,做出真·丝血大残的架势,以待来敌。
在等待的结果的时候,他又进到郭氏坞堡,想要看看郭澜是什么情况。
可是他意外的发现,郭澜竟然离家出走了。
其实郭澜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自觉配不上他,又无法面对他,所以便不告而别。
曹昂怕败坏郭小妹清誉与郭氏门风,也无法说出跟对方的真实关系,只能暗中留意,却无法大张旗鼓的找寻。
几日之后,刘辟送出去的信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