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启霜不表现出来,贺澄就看不见么?几乎是在那个对眼,贺澄就明白白启霜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来到大庆她很少能够看到这个表情,当然可能是因为她接触的层次的缘故。但是在太学最后一年,她见过好多学姐同学的眼中都多了类似的表情。
她们能做什么?嫁人之后还能不能和现在一样,可不可以出仕,甚至在太学有了能够直接参加乡试的资格,还能不能去考一场科举?
这些本来是肯定的答案都变成了未知数,大家自然会变得没有底气。贺澄没怎么见过白启霜,但她现在这个状态,却像是在溺水的过程中抓住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稻草。
“见过昭王妃。”
昭王妃。
在听到这个词的那刻白启霜的微笑依旧,同样起身行礼:“太女今日风采过人,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是欣喜。”
是么?那为什么我这么喊你的时候,你那么心不甘情不愿?
两个人对视着说各种客套话,周围的侍女站在阴影处等待她们可能的吩咐,却除了上茶上点心以外,没有听到任何能够禀报昭王的话。
她们在说花样子,再说衣服布料,聊贺澄在度平见过的风景。白启霜时不时笑一笑,再喝口水,吃块糕点,完全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说起来,太女可是第一次来昭王府?”
“是的。”
“那您应当还没去过王府花园,可否与我去走走?”
那当然可以。
几乎是步调一致地推开面前的茶盏,两个人身边只跟着立秋立春,往着郁郁葱葱、却无什么花朵的昭王府后院走了过去。
真要说没有花朵也是假的,总有那么一两朵小花冒头,点缀着一片绿意的囚笼。贺澄看着昭王府花园里还有一片紫藤架,索性伸出手对着白启霜示意:“可否在紫藤花架下坐坐?”
“没想到太女会喜欢这地方。”
“我自然是喜欢的,只是不知道雪明喜不喜欢。”
听到自己的字白启霜坐下的速度缓慢了一瞬,脸上的笑容多了点不同:“我应当是喜欢的。”
应当,所以心里不喜欢,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热爱的样子,去做自己最厌恶的事情。
茶上的很快,贺澄看了眼上茶的侍女,见到白启霜对她点头才拿起面前茶杯:“风景很好,只可惜,少了点什么。”
“阿静是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点人气。”
白启霜喝了口茶,听到这句话歪了歪头:“是么,有人气的时候,阿静反而会不乐意看到。”
“这也没什么关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