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工人们没得吃,都饿得皮包骨头,脸色蜡黄。
药包子指着指着那些工人,兴奋得说道“你们染上鼠疫了”。
然后不由分说,就举起了举起大铁勾子就勾住张师傅的脖子,要把张师傅带走。
一旦被带到隔离点,药包子就会在工人脖子上系一个砸上铅封的绳套,然后强迫他们干活。
张师傅极力反抗,他身边的那些工人也不干了。
大家伙聚在一块,跟药包子打了起来。
面对怒不可遏的工人,药包子大总管,见势不好,立即向这伙“药包子”、军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撤离。
这群作恶多端的沙俄份子,跳上马车逃走了。
张师傅的左眼眼珠子被钩子勾出来了。
幸亏工友们请来医生,进行了医治才保得一条性命,只不过从此落下了‘一只眼’的绰号。
”
啪!
刚讲完,赵刚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可恶了,他们简直没有把咱们的人当人。”
“是啊,好在现在解放了,我们机务段的工人当家做了主,才过上了好日子。”李爱国缓声说道:“张师傅现在也结了婚,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得了个大胖小子,整天喜得嘴巴合不拢,夸新世界好。”
讲到这里,李云龙这才明白了李爱国罗里吧嗦讲那么一大堆的用意。
赵刚也被触动了。
李爱国讲的并不是故事,而是一个人的人生。
这个人是活生生的,是有血有肉的,是真实的,是他的同胞。
虽然赵刚看不惯一些事情,但是正如李爱国所说的那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驴子多了,什么毛驴都有。
赵刚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觉得有点不平。
“爱国,你讲的事儿,有点意思,还有没有?”李云龙这会也听上了瘾。
现在李云龙和赵刚可谓是身居高位了。
出门有小汽车,有警卫员,他们平日里接触的人,不是大员就是首长。
李爱国讲的这些市井之事,格外新鲜,格外暖人心。
“当然有,还有很多呢!前阵子,我去林西煤矿拉煤炭,遇到了一伙准备破坏挖煤机器的坏人,他们以前是煤矿的大柜,你们可能不知道大柜是什么吧”
李爱国将林西的事儿讲了一遍。
煤矿工人解放前的悲惨遭遇,和现在的幸福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李云龙兴奋的站起身。
拍拍赵刚的肩膀,他大声说道:“听到了吗,老赵,咱们的鲜血没有白流,所以啊,你以后要跟爱国一样,应该”
李云龙看向李爱国:“爱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李爱国趁机接着说道:“咱们看事情要看全面,不能因为一叶障目,要看到历史发展的大趋势。
现实社会中确实存在一些个败类,但是并不影响大局,咱们不能因为个别人的所作所为,而否定整个大局。”
说着话,李爱国加重声音:“现在的大局,就是人民翻身做了主人,不再被人欺负了!”
李爱国说得很模糊。
赵刚却觉得豁然开朗,只不过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云龙的老丈人田老爷子,前来来我家里做客,讲了一些很深刻的东西。”赵刚沉声说道:“就拿前阵子我跟李云龙进派出所里的事儿举例,他说要不是我跟李云龙是领导,不认识李爱国,在派出所里闹事儿,肯定会被收拾。
我们其实是在使用手中的特权,跟解放前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