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绢子鬼使神差的盯着那最后一副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可是她唯一仅剩的一点点希望啊!可不能让当家的给喝了。
“你去夹些菜,先喂文才吃一点儿,再怎么说,总不能让他饿一天都不管吧!”
“炉子上的药,我来看着就好,你快去快回。”
顾友长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这老娘们儿眼珠子一转,她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开口吩咐道。
他可是一家之主,这个家里什么东西不是他的?
眼下就这么一副药,要喝当然也得是他先。
更何况,那其他几副药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他也没看见。
会不会是这老娘们儿,自己给藏起来,想一个人偷偷的慢慢喝,谁又说得准?
他不由得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胡绢子,只见她确实在听说,他没将药收进屋里后,眼神暗淡了下来。
这才将心底的疑惑暂时放下。
见这夫妻俩,为了那仅剩的一副正在煎的药,已经剑拔弩张快要打起来,空间里看热闹的顾千兰,不由得乐不可支。
打起来好啊!
快点儿打吧,最好是把这最后一副药,也一起给打翻掉,就更妙了。
“文才反正少吃几口也不妨事,我还是守在这里看着药吧,免得你看不好,再给糟蹋了。”胡绢子是打定主意,要寸步不离的。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个什么?”顾友长板着脸,一把拽住胡绢子,就往院子里推。
“布巾。。。。。。布巾还没裹呢!”胡绢子只觉得头顶上凉凉,院子里徐徐微风吹过,头顶上一阵清凉。
“自己家里,还裹给谁看呀?快去看看你的好儿子,先给他身上擦洗干净再吃。”
想到蕊儿才离开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大儿子就脏成那副德行,顾友长便直摇头。
“那要是万一。。。。。。”胡绢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友长直接推出去,反手将灶屋的门给关了起来。
“当家的。。。。。。”她欲言又止的看着紧闭的灶屋门,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难过。
他们还没弄明白,那些抓回来的药材,都跑哪儿去了。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当家的给赶出屋子。
顾千兰眼看着顾友长,将灶屋的门反锁上,而后迫不急待的冲到了药罐子跟前。
他也顾不得药罐有多烫,拿起胡绢子放在一旁的布巾包着,将药汁一点不剩的,全都倒进一个大瓷碗里。
一时间,灶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他深吸一口气,这可是花八十文钱买回来的呢!
眼下听老婆子说,就只有这么一副药了,他可得仔细点儿喝,不能浪费一星半点儿。
浓郁的药香顺着门缝飘出来,胡绢子顺着门的缝隙,清楚的看见当家的,正用她的布巾裹着药罐子,大口大口的喝着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气得在门外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想到家里藏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几处,她也不再纠结。
她就不信这些药材,还能自己长腿飞走,肯定是当家的舍不得让她喝药,偷偷将药材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