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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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唉,其实我也发觉,看书要一气呵成的,这样断断续续的,大家一定早就没了感觉,不然我建议大家啊,等以后再看吧……
说实话,我写着些着,都觉得似乎是少了一种感觉,其实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慢,我一个朋友,她2个月写了50万字,我佩服的想去撞墙,而我,3个多月,3个多月啊,过去的3个多月,我只写10多万字……无语……
正月十九的命(4)
(四)
到道边的行馆,这是一家二层高的青瓦木楼,四周泥土搭盖的围墙,上面还糊了一圈木栅栏,栅栏下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麻袋,草屑,好在屋内铺了席条,看起来很干净,将马丢给店家,夷简和嬴政一起上楼。
屋内人不多,熙熙攘攘的几位,分散在楼下屋内各桌,楼上空荡,夷简在窗边位置坐下后,便对跑堂的店家叫道:“来两坛枣集的竹清酒!”枣集的竹清酒是大秦的名酒,据说孔圣人饮后都忍不住发出“惟酒无量不及乱”的赞叹。
嬴政坐在对面,神色已经显得疲累,眯眼问她:“你喝的下一坛酒?”
夷简点头,一拍胸脯,豪迈的说:“在外面,我是男人嘛,你也要当我是男人,不过这两坛,是替你准备的。”用酒灌一个男人,夷简还是第一次,记得在新郑的时候故意灌过三姐,看人酒后发狂的品性,其实很有意思。
想到他有可能酒后的失态,夷简忽然轻笑起来。
嬴政盯着她的笑脸,她微微弯起的双眼,水一般的明亮……记忆深处的淡青色薄袄忽然与眼前的年轻“公子”重叠,比起三年前,她的脸上眼里却多了一份属于中性男子该有的英气……
“你傻呀,一直坐在雨里,你耳朵上有这种值钱的石头,你不能进入换食宿吗?”
突然想起她最初说过的一句无心语,嬴政的嘴角,也不知不觉的向上勾起。
楼梯口,一名二十七八左右的年轻少妇托着两小坛酒陶走过来,她满脸堆着招呼客人的笑容,到窗前的矮几旁蹲下,夷简问她:“你们这里有卧房吗?偏僻一些的。”
少妇利落的把酒陶放在矮几上:“有,公子,你们是要住宿?”
“恩!”夷简点头。
“我这这就叫人去准备,喏,走廊向东第一间,算是最干净清爽。”说完,少妇热情的指了指走廊的方向。
夷简再次点头:“给我们炒几个菜,不要太油腻。”
“好,公子有什么吩咐,随时差遣,咱们这个行馆,平时人也不多,很清静,对了,这里的人都唤我巴寡妇清,酒你们先喝着,有事大声叫我的名就行。”她笑着给眼前的两个人各自斟满一杯酒。
巴寡妇清!
夷简再看向她的眼神,不禁多了一层尊敬和钦佩,待她下楼,背影消失,夷简才转脸向一直淡漠不作声的政,感喟:“夫家不在了,她一个人还掌这么一座驿馆,还能笑得很坦然,看起来真不容易,孤单单的,如果是我的姐姐,我一定劝她再嫁一次。”
嬴政皱眉,若是在咸阳宫内,有人在他的耳边传出如此的言论,那么他一定活不过明天,女子寡居再嫁,这是他隐藏在心底深处最暗最残的那一角厌恶,随时都可能爆发出他的怒火与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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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礼顺,慎遵职事,昭隔内外,靡不清净。”他淡漠开口,声音很沉。
夷简不是很能理解,于是又笑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说:“别再皱眉啦,再皱下去,你额头中央的皱纹又要更深了,来,喝酒。”言毕,夷简仰头一饮而尽,果然好酒,喝下去喉咙口很清润。
“好!”嬴政的嘴角,终于又斜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
正月十九的命(5)
(五)
窗外的天空,云层渐渐散开,清晰,太阳光终于射出来,雨没有预料中的下。
窗口的矮几,两个人对饮,最初夷简一直为他倒酒,灌他清酒好让他得以好眠,但是喝着喝着,几番之后,不知从何时起,嬴政端起的酒杯,往往只在唇边轻啜一口,姿势高贵的仿佛细品泉中甘露。
反倒夷简,她话多,曾经和姐姐们一起,久违了的亲切感好似在今天突然在井边遇见他时一刹那回归。
“你是我在秦国第一个认识的人!”夷简边说边喝,“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古怪,不过……”说着,杯子见底,嬴政不动声色的,又径自替她斟满。
“不过什么?”他问。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起在护城河边的宅子里,你睡的好好的,突然把我推到床榻下,撞在了墙上。”手臂都脱臼了,偶尔让她有些耿耿于怀,那一次的他,看起来竟让她觉得恐惧,想着,夷简又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那一天,他下令车裂之刑,数百名嫪毐的同族在城西的刑场,被五马分裂的血流成河,撕烂的身体,被战马拖拽着,游遍了宽阔的御街道……
“算了,算了,我说了不计较的,你也帮了我那么大忙,花了不少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