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皇宫侍卫总管王才,原皇家护卫的一名总管,很早以前就投靠了史弥远,为史弥远心腹之一。史弥远让他担任这个总管,也含有让他监视赵远的意思。
原本他今日来是对赵远汇报今日之护卫安排,不想却听到花公公竟然在对赵远说及外面的事情,这是史太师交代不能让皇上知道的,一时情急下,他也不管后果的就这样冲了进来,阻止了花公公的话。
看到王才竟然敢这么冲进来,还毫无忌惮的喝骂花公公,赵远的脸上浮现出怒容,怒声道:“王才,你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朕的御书房,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王才被赵远这么一呼喝,才醒悟过来,虽然自己并不将赵远放到心上,但是不管如何说,他还是皇上,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况且,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实在犯不着再激怒赵远。
这样一想,王才马上低下头,赔罪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见花公公意图以谣言迷惑皇上,一时情急,才会闯入御书房,还请陛下恕罪!”
赵远虽然听出王才毫无悔意,但也知道自己拿他无法,只好恼怒的一挥手:“你给朕出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进来。”
王才强辩道:“皇上,微臣是有事……”
“出去,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想听,给朕出去!不得再偷听朕的谈话。”赵远怒声打断他的话。
看到这样的情况,王才无奈的说道:“是,微臣遵旨!”说完,警告的看了花公公一眼,才离去。
见到王才离去,赵远还是怒火满胸的望着门外,半天不说话。
花公公上前轻声劝慰道:“皇上,您是万金之躯,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苦的可是自己。皇上,你先消消气!”
赵远听闻,大声说道:“朕还是皇上?你看看他们,外面这些人谁把朕当皇上,他们都当朕是死人,是玩偶,他们眼中何尝有半点朕?”
看到赵远如此,花公公悲苦的继续劝慰道:“皇上,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去,您少不得又要挨太后的一番话,皇上啊,您就看在奴婢照顾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再生气了,皇上!”说着,说着,花公公就带着哭腔跪了下去。
赵远经过一番发泄之后,怒火也消减了不少,扶起花公公道:“朕知道你的心意,这么多人,就你对朕是全心全意,可惜朕却不能给你什么,朕真的很没用!”
花公公赶紧道:“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奴婢侍侯皇上是奴婢的本分,宁宗先皇还在的时候,皇上就对奴婢照顾有加,现在皇上只是一时挫折,不久之后,皇上一定能重掌大权的。”
听到说及宁宗先皇,赵远心中也有些感叹:“小时候,朕和昀弟还经常一起玩,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很不好,跑一会儿就要歇息很久。不过听说他现在很厉害,还亲自上战场和金人拼搏,杀了好几个金人大将,真是想不到啊!”语气中有种难于说出的落寞。
花公公也沉默下来,御书房中暂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远才喃喃道:“花公公,你说现在朕该如何做才能不让昀弟生气?你也知道,朕其实并不想和谢姑娘成亲,如果因为此事,让朕不能得到昀弟的谅解,朕就真的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花公公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自己这个主子确实不是当皇帝的好人选,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没让自己开小差多久,花公公就在赵远求救的眼神中缓缓的开口道:“为今之计,唯有请求太后收回成命,不让皇上和谢姑娘成亲,也许这样,淮王才不会见怪皇上!”
犹如一下抓到救命稻草,赵远神情兴奋的说道:“好方法,真是好方法。如此朕还可趁机将青莲的事情提出来,也许太后会成全朕也说不定!”
花公公大惊失色,赶紧说道:“皇上,万万不可。青莲身份低微,况且,身在勾栏之女子如何能进皇宫?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说不定还会因此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皇上万万不可造次!”
如同被一桶冷水泼下,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就冷却下来,仔细想想,也觉得花公公说的有理,以太后的性格,知道自己竟然和一名青楼女子有染之后,一定会杀了青莲,维护皇室的尊严。
“算了,朕还是去求太后取消大婚吧!你和我一起去见太后。”赵远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和花公公一起去见太后。
杨太后跪在一尊观音像前,默诵了数遍《心经》后才站了起来,望着观音像出神。
自从慈宁殿被那个人洗劫过后,自己再到这里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觉得有股冤魂不散似的。可是自己接受若霞那个丫头的建议,念佛诵经以来,似乎又获得了一种平静。面对着观音慈和的面容,自己原本不安恐惧的心就可以安静下来,不再担心未来的命运。
今天听到钱像祖的话后,自己的心里又涌起了不安,直觉感到要出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又说不上来要出什么事情,只好先到这里诵念几遍《心经》,祈求菩萨能够保佑。
良久之后,杨太后才微微一叹,离开这座佛堂。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