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为何生气?”南宫寒继续瞪她,她若敢再笨下去他会先掐死她!
“我……知道!”沈莓非常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你气娘教我练剑,然后气我的伤?”
南宫寒脸色缓了缓,她总算还不是笨得不可救药。
“可是,”沈莓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我受伤你会这么生气呢?”
南宫寒的手又顿住,凌厉的眼光正要向她射去,但被她下一句话打住——
“我知道相公在关心我。”想到相公的关心,她心里甜滋滋的,笑得也分外娇美。这让南宫寒满意地点头。
“但是,”她竟然还有话说,“我受伤是常有的事,相公其实不必那么看重的。”
什么话?难道她以为她受伤他可以不心疼吗?南宫寒又瞪趄眼。
“我经常倒霉,经常弄伤自己,相公见多了就会习惯的。”真的,相比起来,今天这点淤青根本算不上什么伤。
“我永远不会习惯!:这种事也可以习惯的吗?”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啊!相公对她真好!沈莓感动地依偎在他怀里,“相公,谢谢你。”有这分心意就够了。
南宫寒挑挑眉,她居然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他托起她的脸,郑重地重申一遍:“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相信我。”
“这个啊……再说吧。”沈莓觉得她的霉运不可能完结,老天爷的旨意终究难以抵抗的,所以……
天!她竟然怀疑他的诺言?!南宫寒快气疯了。他南宫寒说出的话还没人敢怀疑!
“我信!我当然相信你。”沈莓见他脸气不对,赶紧安抚即将暴怒的狮子,“我相信,相公一定不会让我再受伤的。”说谎不好,可是相公的面子更重要,菩萨会原谅她的。
南宫寒的脸皮终于松懈下来了,拉起她的衣袖继续为她上药。不悦地发现了更多淤青。她今天到底练了什么?对打吗?明天一定要去质问母亲。
“相公,我觉得我好笨哦!今天练了一整天翻腕花,还是没练成。娘说我不适合习武。”沈莓趴在桌上,让南宫寒揉搓她背后的青紫。
南宫寒沉默了一会,“莓儿,翻腕花……是不用练的吧?”什么样的翻腕花会练到浑身是伤?
“不用练的?可是我学了一整天都不会,还老是出意外,把娘的练功房弄得一片狼藉。相公,我真的不能学武了吗?”她实在很沮丧。
或许,娘是值得原谅的。南宫寒打定主意再也不让妻子去碰任何刀枪剑棒,“莓儿,你不是不能学武,忘了吗,你的内功练得很好。以后只修练内息就行,别去练那些拳脚和刀剑的招数。”这么娇弱的小妻子还是修一些内功,强身健体就行了。
“可是,不练拳脚和刀枪也算是学武吗?”所谓武功不就是打来打去的招数吗?不能打,学内功干什么?
“莓儿,刀枪和拳脚只是外家功夫,真正上乘的是内家气功。只要内功练到一定程度,便能摘叶飞花,无所不能。所以只练内功也就够了。像我,现在欠缺的还是内功,你可以和我一起练习。”说什么也要让她打消练外功的念头。
“好。”沈莓乖乖地点头,又开心起来了,只要和相公一起,什么都好。
南宫寒松了一口气,继续巡视她的伤处。而沈莓这才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被解开,南宫寒的手还在拉开她的中衣,惊呼一声,七手八脚拉好衣物。
南宫寒哭笑下得,“莓儿,你干吗?我们是夫妻,还忌讳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沈莓红透了脸,坚决地摇头。虽然曾裸袒相向,但那都是在暗夜里,现在大白天的,打死她也不脱。
“莓儿,”南宫寒笑得很邪,“我没告诉你吗?内功练得好,可以暗中视物。你相公我,恰巧眼力下错。”
五雷轰顶!
“你你你……能看得清楚吗?”
“倒也不是太清楚啦,”南宫寒慢慢欺近松口气的小红帽,“我最多只能瞧见你右胸口有一颗红痣,左边腰侧有……”
“哇!”沈莓慌忙扑上来,盖住他的嘴。还说不清楚,什么都看光了啦!
南宫寒笑呵呵地抱住自投罗网的妻子,决定疗伤可以缓一缓,先再好好看一遍妻子的娇躯,检验一下自己暗中视物的功力。
“讨厌!你坏透了!”小红帽犹不知身陷危机。
“的确不好,只有我看过莓儿的,莓儿还没看清楚过我的身体呢,太不公平了,是不是?”南宫寒以行动来纠正这个“错误”。
“讨厌!不要脸!不要啦……”
红帐落下,掩住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