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迟不早的写《赛金花》这剧本呢?……我与赛金花见过总有七八次之多,许多朋友都希望我把她的一生写个剧本,然而我以为那女人平庸极了,无论谈吐举动;那样的女人不是我写剧本的材料,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直到去年九十月间,我却想起了这件事了。诸位,去年九十月的北平是怎样一种情形:天坛是油漆得簇新了,许多名胜都修葺得挺漂亮了。可是每天听到的是××军队今天在那里演习,明天在那里游行,上空是他们的飞机,路上是他们的兵车。这些,南方的报纸还能看到,而北方的报纸是不能刊载的,一切,我感到与庚子年的情形太相同了,我恐怕庚子的故事又将在北平重演一回了。 看到这些,我们还能漠然视之吗?当然,不,所以我想借赛金花的事迹来发泄自己、提醒人们(声音有些嘶哑了,是激昂,是愤怒,还是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