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莓在旁只能苦笑:小兰,你不用把我所有的糗事都绘声绘色地一一数出来吧?但见她们说得开心,也就随它了,起身重新沏了一壶茶。
南宫夫人笑得肚子发疼,接过沈莓递来的茶,望著她叹息:“莓儿,真不知该说你倒霉呢还是该说你幸运。怎么天下的巧事霉事全凑到你身上去,你还是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
“就是,我早觉得奇怪了!”小兰也喝了一口茶补充水分,放下茶杯又说,“不过我说小姐还是幸运,要不然,怎么能嫁给南宫少主呢?”
“这倒是!”南宫夫人深表赞同,“不是我自夸,我生的儿子啊,可是万里挑一都挑不出来的。嗯,说到这个,莓儿,寒儿待你好不好啊?”凑近沈莓问。
沈莓低下头,红了脸,“很好。”
“有没有欺负你啊?”看这娇羞可爱的样子就想去逗逗她,南宫夫人又凑前一点。
“没、没有。”沈莓脸更红了。
“真的?”南宫夫人盯著她脸上可疑的红晕,再凑近一些,“真的不曾欺负你?”嘿嘿,瞧她看到了什么?吻痕?南宫夫人瞟著莓儿衣领下的点点红斑,“昨夜都没有欺负你吗?真的没有?”嘿嘿嘿嘿,她要抱孙子了!
沈莓已经说下出话来了,拚命躲闪著婆婆的利眼。天哪,婆婆怎么会这么问?端庄雍容的婆婆哪!
南宫寒进来时,正见到贼兮兮的母亲奸笑著步步进逼,而可怜的小媳妇怯生生地退缩,几乎要歪斜到地上去了。
“娘,你没事干了吗?”南宫寒走过去,扶正小娇妻,顺势揽在怀里。沈莓见到相公,更是羞得不敢抬首,只盼有个地洞好钻下去。
南宫夫人不满地朝儿子瞪眼:“我们婆媳俩在说话,你回来干什么?你爹不是有事找你去前厅吗?”臭儿子,自己不懂承欢膝下也罢了,还敢打断她逗弄媳妇的乐趣。
“已经说完了。”南宫寒不再理会娘亲,低头端详著妻子的娇容,莓儿就是这么容易害羞。忆起昨夜她羞涩无助的醉人模样,南宫寒不觉心神一荡,几乎想立即清场。
遭到忽视的南宫夫人企图转移走儿子的注意力,“你爹找你究竟什么事?都办妥了?还有什么要忙的吧?”
“自己去问爹。”南宫寒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掌已抚上沈莓的小脸,以指腹轻轻摩挲。
沈莓又羞又急,想不露痕迹地扯下他不安分的大手,却怎么也捉下到。后来只能双手并用,乱拍乱抓地围捕。奇怪的是。那只搞怪的手明明就在她脸上打转,她竟然没办法把它捉牢,有时候明明碰到了,眨眼又似化为轻烟,从她手缝中溜走。奋战半晌,最后她瞪他一眼,嘟著嘴放弃了。
南宫夫人看得眼红,不甘心地也抱住媳妇,这么好玩的,她也要!儿子自小有个坏毛病: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许别人碰。但媳妇不行!莓儿是大家的!不许儿子一个人独占!
小兰歪著头,呆呆地看尊贵的南宫世家夫人和少主把小姐当玩具一样抢来抢去,心中美好的幻想逐渐化为泡沫……啊!那传说中的,绝世的高手、神柢般的剑客、高不可攀的伟大人物……
芙蓉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碎!这个女人有什么妖术?连夫人都变了!
南宫寒不耐地冶眼瞪向母亲:“娘,前厅有客人。身为当家夫人不去招待一下太失礼了吧。”真是闲著没事干,自己有老公还来抢儿子的娘子。
南宫夫人不示弱地瞪回去:“男主外女主内,娘是老太婆了,只够精力管管家里头事儿。儿子,招呼外客是你的责任啊。”怕你啊,都被瞪了二十几年,还怕被你冻僵不成。
“是吗?那就不用去了,反正钟苑主已经有爹爹在招呼了。”眼中一丝狡诈闪过,南宫寒淡淡地说。
钟苑主?昙香苑苑主钟秀琼?!老公的旧情人,一直云英未嫁、虎视眈眈的钟大美女!
南宫夫人跳起身,整整衣装,微笑著开口:“反正也闲著,我就到前厅去看看吧。莓儿,咱们娘俩改天再聊好了。”说完优雅地转身,“芙蓉,咱们走吧。”
沈莓目送雍容闲雅的婆婆款款地走远,摇了摇头,实在难以理解。南宫寒转过她的脸,很开心终于打发走闲杂人等,微笑著吻上娇妻的红唇。
小兰红了脸,悄悄退了下去,并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次日清早,沈莓方梳洗完毕,彩云就进房说有客到。
“是谁?”一大早会有谁来?
“钟紫娟小姐和楚虹小姐。钟小姐是昙香苑钟苑主的侄女,楚虹小姐是名剑山庄楚庄主的小女儿。”
她们?沈莓隐约知道昙香苑和名剑山庄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昨天刚来南宫世家做客,但素无交情的她们为何一大早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