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孔有德是你们打败的,虽然你们的实力很强,但是有一点,现在老子是最大的,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你们打败孔有德又如何?实力强又如何?你们的上司还在家里啃老米饭,而你们,都得听我的!我是主宰!
刘泽清正在生闷气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他听了,更是不爽,他大声的训斥道:“门外怎么回事?”
卫兵连忙进来说道:“豹旅统领孙大人他要见你,我们说你正在思考问题,不能打扰,可他就是不肯走!”
刘泽清听了一阵郁闷,他大骂道:“你们是猪?连他都搞不定?让他进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进来了!”随着话音,只见孙六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哦。孙统领来了,快沏茶!”刘泽清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起身招呼道。
“不用了!我说两句话就走!”孙六大声的喝道,怒气冲冲的问道:“我想请问总兵大人,当时你和我们将军是怎么说的?说是对我们一视同仁,优待我们,可为啥我们的粮饷少了一大截?”
听了孙六怒气冲冲的质问,刘泽清心中一阵烦躁,你也不看看你们都被王达纶给惯成什么样子了,你们的用度可以供给四五倍的步兵了。而且千里为官只为财。我不克扣点,对得起同样被我克扣的弟兄们么?我都扣得少了!
“这个孙统领,你可以去看看,你们的供给是最多的了。我手下的弟兄们都还不是不足。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军中惯例就是这样,什么时候足额过?”刘泽清还是忍住气说道,他不想和孙六撕破脸。
刘泽清的软言软语并没有换来孙六的退让。他接着质问道:“且不说粮饷不足,总兵大人,我们对于你的命令还是听从的吧?但是为何战功却是我们最小?大家都一样出力,你为何这样厚此薄彼?”
这个孙六,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是怎么当的官的?战功和战利品,当然得仅着自己的兄弟们来,不然就不是你们有意见,是我的兄弟们有意见了,军中什么时候都有嫡系之分的,谁能一碗水端平?
刘泽清心中暗想,脸上渐渐变了颜色,他硬邦邦的说道:“怎么分是我这个做主官的考虑的事情,不是你这个做下属的能指手画脚的,现在的总兵是我!不是王虎!”
“看来大人忘了怎么和我们将军说的了!你这样做,以后如何和我们大人交代?”孙六冷笑着问道。
“本官做事,不需要像别人交代!我事先和你们将军说,那是给你们将军面子!他一个被解职的人,哪里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整个山东的部队,都必须听从我们的指挥!你们难道敢例外?”
刘泽清的话很重,他现在最希望孙六说他们就是例外,这样的话,刘泽清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吃掉这支部队,你们敢不听令,那就是要造反,自然也就可以处理你们了!
但孙六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人,虽然他很是愤怒,但他还是摇头道:“属下不敢!”
刘泽清一阵失望,但他嘴上却喝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属下,也知道自己的分寸了?这次我原谅你,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我会注意!”孙六把牙齿都咬碎了,想不到刘泽清现在地位稳固,兵强马壮了,就翻脸不认人。哼!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
刘泽清对于孙六的退让并没有满足,他严厉的说道:“上次莱州的事情就当我给你们将军一个面子,下次如果你们还敢这样放水,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孙六本来都想忍了,但这刘泽清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他硬邦邦的说道:“总兵大人,是我们看在我们将军的情分上给你面子,我们可不是官军,不是受你直接管辖,你要分清楚这其中的区别!”
“你敢抗命?”刘泽清愤怒的指着孙六说道。
“不敢!对于朝廷的命令,我们还是遵守的,但我们只是团练,又不是正规军,朝廷好像也没有拨付过多少银两给我们,所以配合朝廷,是我们的义务,但是让我们替官军冲锋陷阵,嘿嘿,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孙六现在很是愤怒了,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直接撕破脸好了,反正咱们是团练,没有义务替官军们冲锋陷阵,我们最多在边上帮你摇旗呐喊一下就行了。
“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砍了你!你竟然敢顶撞上官?”刘泽清怒视孙六,他现在真的有想砍了孙六的心。
“你可以试试!”孙六突然逼近刘泽清,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想和我们硬来,我们欢迎,看看谁会怕谁!我的兄弟们可没有人是孬种!”
“你真当我不敢?”刘泽清把手搭在了刀上,现在这种局面,虽然他心中知道不适合和孙六等人闹翻,但是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不收拾了孙六,自己以后怎么见人,怎么带领兄弟们!
当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只听帐外传来一阵大呼:“住手!”
卫兵们见帐内的情况那么危急,有心上前劝阻,但自己就是小虾米一个,说了没有用,他们虽然是刘泽清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