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喊冤?太宰大人,自大王登基以来,你如何与之前就判若两人?”
伯嚭:“相国之言,让伯嚭愧疚有加。相国曾荐伯嚭,大恩未敢相忘!伯嚭若有得罪忘恩处,万望相国海涵。”
夫差终于道:“好了,你二人的恩恩怨怨寡人不想听。”
伍子胥:“大王,老夫岂为个人恩怨!太宰若能行正走直,大王也远离谄媚蛊惑,老夫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伯嚭:“大王,微臣真是冤啊。”
夫差:“太宰之冤,寡人知道。相国,刚才你说过,让太宰劝寡人莫忘国事,发奋图强,对吗?”
伍子胥:“很对!”
夫差:“可相国,寡人以为是王孙骆错了。”
见王孙骆于一旁却不敢言,伍子胥问:“他有何错?”
夫差:“王孙骆身任行人之职,竟恶意对待为言和而来的越使,丢足了我国的脸面。”
伍子胥:“大王如何忘了,行人大人受大王之命去越国言和,勾践一面假惺惺遣人与王孙骆议和,一面命军卒扮作楚兵欲焚毁我水师。如此恶行,我岂能再容忍?不瞒大王说,行人所为,是老夫指使的。”
夫差:“所以相国便以恶制恶?”
伍子胥:“没有驱逐或杀掉越使,老夫已算是客气的了。”
夫差:“相国如何就不明白,别人再怎么可恶,那是别人的事。他犯了恶,犯了我,该伐该灭都可行,可他们遣使而来,我们就该好好待他,这才叫有理有节,也才是我大国该有的礼仪和气度。”
伍子胥:“大王所言的礼仪和气度的确是我国该有的,老夫以为,哪怕楚使来,我们都该善待,可对待越国却不行。”
夫差:“为何?”
伍子胥:“为的是不共戴天之仇!还没有哪一国之主死在另一国手里,惟有我国!此仇不报,何为君子?此恨不除,又何以立国?”
夫差:“相国,该说的寡人已说明了。越使已在驿馆,议不议和由行人府看着办。可若不善待,是谁丢了寡人的脸面,寡人就让谁的脸上不好看!”
伍子胥:“大王!”
夫差:“都退下!”
伍子胥:“大王要的脸面,无论怎样臣等都会照办,可大王千万别忘了复仇!”
夫差:“相国放心,复仇的这把剑,在寡人的心口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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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先发制人(5)
伍子胥府,日。
王孙骆:“相国,难道大王真想与越人言和?”
伍子胥沉着脸道:“大王的话,你不都听到了嘛。”
王孙骆:“可在下都糊涂了。”
伍子胥:“大王可不糊涂啊,他之所以这么做,已欲着手改变既定的国策!”
王孙骆:“大王为何要这么做?”
伍子胥:“老夫本以为看明白看透彻了大王,岂料他的心思啊,比我们原先所想像的要大得多。大王心大,按理说是好事,可就怕大而无当,大到不能脚踏实地,易被虚妄,更易被假相所蒙蔽。”
王孙骆:“文种还在驿馆等着,在下该如何与他谈?”
伍子胥:“先灭越,后图霸,这是既定的国策,谁也不可更改!你就依照此策去与文种周旋吧。”
王孙骆:“还是既定的原则,什么都可以谈,却什么也谈不成?”
伍子胥:“不错!”
王孙骆:“在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