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驿馆内的事你遣一名有司先去对付着,老夫派你先去一趟椒山。”
王孙骆:“去见公孙雄将军?”
伍子胥:“告诉他,加紧整顿兵马,日夜操练!要人还是要粮秣,让他只管开口,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
王孙骆:“相国,为何如此?”
伍子胥:“时不我待啊。日子久了,老夫担心大王灭越的意志会动摇。”
王孙骆:“既如此,在下明日便去。”
伍子胥:“今日就起程吧。”
范蠡府,日。
一名侍人匆匆入府厅禀范母道:“夫人,范大人已回。”
范母:“他到哪儿了?”
侍人:“已至府门。”
范母:“他是自越王宫而回?”
侍人:“是自楚国而来。”
范母闻之脸色一变:“你去吧,闭上厅门!”
范蠡进院,奔往府厅,却见府厅门关着,便呼:“母亲!”
“不许呼我,更不许进!”府厅内传出范母严厉的喝斥声。
范蠡一愣而止步。
“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
范蠡:“先有国,后有家。”
“可你都干了些什么?”
范蠡:“母亲……”
“还不赶快去向大王请罪?”
勾践书宫,日。
诸稽郢:“大王,文种大人迟迟不返,难道就眼看着吴军水师一天天壮大,任其声势日振吗?”
灵姑浮:“他们已打造出大小战船数十艘,正一面用这些战船轮训人马,一面赶造更多的战船,再有数月之期,一支空前规模的水师便可成军。”
苦成急进,禀告道:“大王,范蠡大人已回,正于宣室候宣。”
听闻范蠡归来,石买、皓进、曳庸表情复杂。勾践望着大臣们的反应,好一会儿才对苦成道:“让他等着。”勾践又对众臣道,“诸稽郢、灵姑浮等许多将领已数番请战,他们当了众臣的面还有话未说出口,那便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军水师坐大,大到他可横行我越国时,悔之晚矣!石买,你们怎么看?”
宣室内,范蠡孤零零地跪着。宫内的说话声,他清晰可闻。
石买:“大王,到了决断的时候了。”
勾践:“怎样决断?”
石买:“臣还是一个字——打!”
勾践:“皓进、曳庸呢?”
皓进:“臣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思索,什么是礼?周礼是礼,人与人交往形成些许规范,也是礼。我与吴国打打杀杀的,他喊礼我也喊礼,可如今呢,仍旧是仇敌!看来啊,礼能治国,却难以护国啊。”
曳庸:“大王,臣以为该召回文种了!”
“好,你们的意思寡人全明白了。说到文种,寡人原本以为,他不可能让吴人善待他。却没想到,他凭着一股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