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烟这才醒悟,干笑道:“我这就去请人,还要谁?冼残这老剑手要不要?”
武灵雪道:“不必了,我们对付的是妖魔,武功不一定管用。”
“那请稍候,我去去就来。”老烟枪及时掠往山区。
冼无忌追声道:“大伯顺便向帮主禀明,咱们得赶去支援。”
“我省得。”老烟枪说完此话,一溜烟转入曲道不见了。
武灵雪瞧着未婚夫,感激道:“多谢帮忙。”
冼无忌轻轻一笑:“哪儿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还关于毛盾,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他出事咱们岂可不管?”
武灵雪会心感激,选了冼无忌她并不后悔。忽而想到什么,把妹妹推向前头,含笑道:“我妹妹灵玉,美吧?我都快爱上她了。”
武灵玉惹来一股羞,脸腮淡淡泛红,却因而更显得楚楚动人,她仍大方地礼貌一笑,那神韵已让冼无忌看呆了。
“美,太美了,美得像荷叶上的亮水珠,清新脱俗,简直难以形容。”
冼无忌赞不绝口,老实说,她姐姐已是天下绝色,她却更动人三分,几乎所有男子都不免动容而深深被她所吸引。
武灵雪瞧及未婚夫眼睛都直了,却不会对这笨书生有所吃味,反而为自己妹妹感到骄傲。大概是上天对她聋哑的补偿吧。
她轻笑道:“冼公子可别把我妹妹看羞了,她可是第一次出远门啊。”
冼无忌但觉失态,“呃呃”叫着也红了脸:“太美了,美得我忍不住多看几眼,二小姐可别见怪。”整理着青素便装,总想让自己更自然些。
武灵玉则是落落大方,还是以那惯有的似懂非懂的笑容面对这位未来姐夫。
武灵雪含笑道:“你害啥臊?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些话说给谁听?”
冼无忌这才恍然,赶忙拱手为礼以致歉意。武灵玉懂了,也揖身为礼,不知是拜见姐夫亦或是接受道歉。
很快地,半山腰已传来毛头龙马精神般的喝叫声:“师弟出事了?这下师兄可得出马了。”
声如洪钟,震得回音连连,毛头大有表现内力深厚之态。
话声未落,只见得他已穿出密林,直跳曲径而下。
他仍喜欢敞开胸脯,展出结实胸肌,经过年余训练,更为结实,光头已变成平头,和尚味己祛除怠尽却换来一副大烟枪态。
他学的是烟枪功,当然习惯用烟杆当兵器,可是冼烟身形瘦癯,用个指粗的烟杆也就够了,他却人高马大,用起来难免轻松无味,逐找来手臂粗的甘蔗代替,但耍熟了,也打造一根铁烟杆。
这烟杆功用可多了,可抽烟,可当洞箫吹,可当兵刃,还可当铁筒,他本就有意向毛盾炫耀一番,不过时间一久,洞箫吹不出名堂,也没啥银子好嫌,反倒是抽烟,这管又大又粗烟杆若装满烟叶,不但抽起来如烟囱,而且还可以熏死人,实在威风。
毛头现在即抽着大烟直掠而来。腰际还挂了枕头大布袋,里头全是塞满烟叶。
他倒不在乎等级,只要能冒烟者通通都抽,老烟枪直嫌他低级,他反而吐得老烟枪一脸烟,逼得他落荒而逃。
武灵雪姐妹乍见毛头模样不禁想笑。尤其是武灵玉,她从未见过毛头,心想着毛盾长得甚精明而有人缘,毛头也该不会差多少,谁知他真如江湖卖艺的傻大个,不过越看倒是越有趣。
毛头见着三人,尚差三十余丈,他故意显现轻功,凌空掠飞而起,连翻七个斤斗,方自劈腿落往渡头木板上,岂知木板只厚三寸,又日夜风吹雨蚀,根本禁不了如此重大坠力,叭的一响,他那右脚已陷穿木板,直往下冲,眼看就要砸坏整条桥,他惊叫一声,双手左右施力,再一个翻滚,方化去冲力,得以安然滚到三人面前。
他尴尬一笑:“三位久仰了,本人乃功力过剩才会出此下策,三位别见怪。”
三人强忍笑意。
武灵雪道:“功夫练成了,帮忙把毛盾救出来吧。”
“毛盾乃是我师弟,我非救不可!”毛头已起身,威风八面地抽着烟杆:“放心,我师父说过他是金刚命,死不掉的,且把事情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