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信,陈晚荣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给黄先生说地?”
“实话实说呗!”陈再荣抓住马缰:“我一说,黄先生就同意了。哥,你上去,我来骑。”
这也能请假地话,那些喜欢翘课地学生还不请个十回八回,陈晚荣真有跌眼镜的想法。转念一想也很正常,黄伯鸣对他先是器重,更是赞成他从军,凡和兵器有关的事自然不会拂他之意。
陈晚荣依言上了马背,陈再荣飞身而上,坐在陈晚荣前面,一夹马肚,喝道:“驾!”青花嘶鸣一声,飞也似的去了。
骑术陈晚荣在另一时空去马场学过,那是驾车觉得无聊了才去的,精通更谈不上,只能说不会掉下来,会骑而已。哪里能和陈再荣比,青花在他的操控下特别来精神,奔得很欢实,陈晚荣只觉耳畔生风,路旁景物倒退如飞。
同样是青花,自己骑和陈再荣骑有着天壤之别,这才叫骑术,陈晚荣心里大是赞赏!
没过多久,就看到三间茅草屋。陈再荣愿望快成真了,心情格外好,大叫一声,引得青花嘶鸣相和。来到屋前,陈再荣一拉缰绳,青花停下来,陈再荣飞身下马,顺手把缰绳塞到陈晚荣手里,风风火火冲进屋去。
陈晚荣看在眼里,不住摇头,真是武痴!见了好刀,连宝马也不要了。跳下马来,把青花牵到牛棚里拴了,再给小黑扔给草料,在槽里加些谷子,一牛一马自顾自的吃着。
就这一会儿功夫。陈再荣已经从屋里冲出来,陈王氏跟在后面叮咛:“再荣,小心点,这刀很锋利,别给割着了。”
“知道啦,娘!”陈再荣随口应道。拔刀出鞘,光华闪烁,寒气逼人,赞道:“好刀!叶大师改进陌刀,堪称我大唐第一铸刀能手,真是名不虚传!”
手腕起处,一片刀光出现。只听咔嚓一声响。给他练武的木桩削掉一截。再一翻。又是一截。还要再削,陈王氏忙叫道:“再荣,别削了,难得栽。”
陈再荣这才住手,赞道:“真锋利!”把木桩削掉,不仅仅在于他的力气大,还在于刀很锋利,这话很中肯。
顿了顿,陈再荣打量着刀身对陈晚荣道:“哥,我听说大食的武士为了练臂力。就是拿刀对着木桩削。要一刀下去,应刀而断才算成功,有了这刀,就容易多了。”
他一心从军,对阿拉伯武士地锻炼之法很上法也在情理中,陈晚荣不以为奇:“你喜欢这刀,你就拿去。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这是投其所好。按理说陈再荣会欣喜若狂,没想到的是他却大摇其头:“哥。你地好意我知道,只是这刀我不能要。”
“都是一个家里的,我的还不是你的么?”陈晚荣不习武艺,就算有神兵利器也发挥不出作用,还不如给好武成性的陈再荣才能物尽其用。
陈再荣还是不允:“哥,你这话有道理,可也不全对。这是叶大师专门为你铸地,是大唐第一把马刀,其意义何其重大?我想,叶大师人近暮年,亲自铸刀地事已经屈指可数了,他这是对你很敬重才专门为你铸刀呢。我就是再喜爱,也不能掠你之美,拂了叶大师的好意。”
这话很有道理,陈晚荣也只得随他了:“我把刀放在家里,你爱耍就拿去耍。”
“这还行!”陈再荣欣然同意:“哥,先给我玩几天,不许要哦!”拿着刀去自去玩耍。
陈王氏明知陈再荣武艺不错,仍是担心,叮嘱道:“小心点哦。”
“娘,爹呢?”陈再荣舞刀,弄得这么热闹,陈老实要是在家,肯定会来凑热闹。
陈王氏笑呵呵地道:“他呀,给你找人去了。你不是要人手么?只是去了这半天没回来。有几家比较远,可也该回来了。”
原来是为了人手的事情,陈晚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陈再荣惊奇的声音响起:“尚荣哥!花花姐!你们怎么来了?”
“再荣弟弟,你没去读书?”一个青年的人声音传来,很是惊喜。
陈晚荣知道肯定是陈老实找的人手来了,说好了明天再来挑选,今天就来了,也太心急了。陈王氏一脸地笑容:“你尚荣弟和你花花表妹来了呢。他们地家远,明儿赶不到,我叫你爹今天把他们带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晚荣心想陈王氏地心很细,跟着陈王氏出屋去迎接。刚出屋,只见陈再荣和一个小伙子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而来,瞧他们那样子可以穿一条裤子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村姑,扎着辫子,身上的衣衫洗得泛白,还撂着几个补丁,家境也不怎么样,要不然走亲戚不会穿这种破旧衣服。
“娘,尚荣哥来了!”陈再荣很是高兴,远远冲陈王氏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