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氏乐呵呵的数落起来:“你打小就和你的尚荣哥要好,这下开心了。”
这小伙子姓肖,名尚荣,是陈老实二弟的儿子。陈老实二弟入赘肖家,儿子自然不能跟他姓陈了,得随娘姓了。
肖尚荣和陈再荣年纪相仿,块头没有陈再荣大,和陈晚荣差不多。身上的衣衫也是发白,只是没有补丁,想必家境也不是很好。这也难怪,在古代男尊女卑思想根深蒂固,除非特别穷娶不起媳妇的男人,谁也不会去入赘了。
人到也还机灵,放开陈再荣,小跑着过来冲陈王氏行大礼:“小侄尚荣见过伯母!”
陈王氏忙拉住:“你这孩子,见到伯母跟见到娘一样,别拘那些礼。见过你哥。”
肖尚荣忙向陈晚荣行礼:“见过大哥。”虽不是亲兄弟,这么一叫也很亲近了。
陈晚荣细瞧之下,模样不算太好。还不至于让人讨厌。不乏机灵劲头,要是再磨励得几年,定是一个可用之人,笑道:“弟弟免礼。”
陈王氏张开双臂把花花搂在怀里,乐呵呵的道:“我地闺女,见着姨妈欢不欢喜?”爱怜的抚着花花的秀发。
花花是她妹妹的女儿。有些腼腆,头埋在陈王氏怀里,轻轻点头,甜甜的叫声:“姨妈!”
“好闺女!”陈王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拉着她地手道:“快来见过你表哥。”这事还得陈晚荣作主,不见个面,能成么?
花花姓韩。叫韩花花。眨着大眼睛。冲陈再荣盈盈一福,虽没有郑晴那般风情万种,惹人怜的劲头,也有一股子女儿家地妩媚,陈晚荣笑道:“表妹免了,免了。”
陈老实笑呵呵地过来,就要为肖尚荣讲情,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给陈王氏堵回去了:“老头子,你咋现在才回来,也不念着家里头。回来也好。趁还有点时间,赶紧叫尚荣露一手。”
她的心可比陈老实玲珑多了,就是讲情面也要讲点技巧,不能直说“晚荣,这是你二叔地儿子,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得把他请了”。让陈晚荣见识一下他地灵俐劲。以陈晚荣的眼光。还会落下他么?
“好嘞!”陈老实总算明白过来了,应一声。拉着肖尚荣道:“尚荣,大伯好久没见你干活了,给大伯雕一朵好,一定要雕好。”
陈王氏拽着韩花花进屋去,一边走一边絮叨起来:“花花,姨妈好久没见你叠花了,给姨妈叠叠看,让姨妈瞧瞧。”
韩花花还没明白陈王氏是要他露一手给陈晚荣瞧瞧,轻轻点头,细声细气的道:“但凭姨妈吩咐。”
一个包装说到底不难,只要是个人教几次就会了,陈晚荣原本想都是穷亲戚,请了他们也算是帮他们一回,用不着考较的。陈王氏可是雷厉风行,拉着韩花花去到桌边,找来布片道:“花花,叠一个!”韩花花接过布片,巧手轻展,不几下功夫就叠出一朵好看的布花,其美丽程度更在陈王氏所叠之上。陈王氏自觉妹妹的女儿很给自己挣脸,眉梢儿一扬,不无得意的看着陈老实,意思再明白也不过了。
陈老实再笨也是明白她是说“我娘家人了得”,心里不服气,拉着肖尚荣道:“尚荣,走,去雕花。”肖尚荣虽不是愿,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应道:“一切听大伯地。”
夫妻之间因娘家人较劲地事情太多了,居然较到这事上来了,陈晚荣还真有点跌眼镜,忙拦住:“爹,不用试了。”
“花花都试了,尚荣不试,能成么?”陈老实咬定青山不松口,眼睛瞄郑陈王氏,颇为不服气。
陈晚荣只得给他解释道:“爹,尚荣跟着您雕花,就算雕出真花来了,又能怎么样?您要他雕一辈子花?”
“就是嘛,也不走走脑子!”陈王氏自觉占到上风了,眉梢儿溢喜,不住在韩花花手背上轻轻摩挲,无限爱怜。
陈晚荣对他们夫妻间地较暗劲当作没看见:“尚荣弟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不一定非要雕花。我是想要他跟着我。”
虽然没有明说跟着陈晚荣做什么,陈老实也明白,那就是陈晚荣已经决定把陈尚荣当心腹培养了。这脸子长了,比起陈王氏长了何止一倍,摸摸脸蛋,有点烫手,眼睛瞄着陈王氏,很是得意。
上阵不离父子兵,打仗不离亲兄弟,不管肖尚荣姓肖还是姓陈,和自己都是兄弟,忠诚不会有问题,这点可以放心。再者,他不乏机灵劲,可堪造就,在技术方面不能期望得太高,至少可以做一个助手,帮自己管管日常事务,处理一下技术上的细节问题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自己也省心省力了,可以去做更加重要的事情。
肖尚荣一脸的喜色,向陈晚荣道谢:“谢谢哥,谢谢哥!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陈老实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入赘肖家,在人前低人一等,有了陈晚荣相帮,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