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脸凶神恶煞,心防被击溃,哇的大哭起来——每个人都怪我!这是为什么哇~
“臭,臭丫头,你,你再哭我就,我就~”
“哇!你也欺侮我!我好惨啊~~”
这一天的委屈,因为扫地王而彻底爆发,我抱住他,哭得风云色变,哭到昏昏睡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得来仪阁,又怎么钻进被子的,总之,当我醒来,没有人再对我横眉冷对。天高风轻,一切似乎都被遗忘。
也舞脸上的绷带拆下后,世人才知道这是个美人儿呀。这么美的姑娘玄平却看也不看就催人家离开。我把也舞带出玄院,凤栖殿的传话使凭空冒出来,让也舞凤栖殿面见一笑老怪。我准备送佛送到西,却让玄平叫住。
“你有没有动过我的药?”他眉毛倒竖。
“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动过我的药?”
“没有。”我踮踮脚尖,撑直脊梁。
“有—还—是—没—有—?”
呃?“你别再走过来了,我,我要掉下去了!”咬人草,好可怕。
“飞—天—!”
“啊!”我反手抓牢玄平,“有有有。”我忙不迭点头。
玄平将我一拎,反手丢进里面。“拿了什么?”
“可以可以让人听话的草药,一点点,只拿了一点点。”拍胸脯保证。
“还有呢?”玄平阴森森踱近。
我往后退,“还,还有?……”还有还有,“还有什么?”
玄平一把揪住我衣领,“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我可怜的脚尖努力想勾呀勾住地,垂死挣扎的份都有了。七心女一旁见此情形立马上前解围。
“玄师兄不见了一种很罕有的药草,飞天,你若拿了就快点还回来。”
我思忖了一阵,摇摇头。
七心女又问了一次,“想好了?可真想好了?”
“再没别的了。不信你搜我身,去来仪阁搜。我只拿了一点不重要的。”
我拿眼飞瞟玄平,“玄平,话说回来,你重要的药草藏在哪呀?”
玄平拧眉沉思,复又盯住我。“你拿那种草药是不是想去给御风神驹吃?”
我呵呵笑,慢慢往门口移,“这个,那个,其实……”
玄平阴恻恻地笑,我头皮发麻。玄平蓦地吼道:“你如果敢拿这个东西给御风神驹,我告诉你飞天,我会割了你的舌头,剥了你的皮,跺光你的手指头,把你丢进焚尸草丛当饲料!”
我飞奔而逃。“不敢!我不敢!饶了我吧~~”
古鹤在山庄的位置类似参谋,据说对山庄的一砖一瓦一树一草皆了如指掌,但当我逮着他问他关于御风马的事时,总拐弯抹脚给我打太极。其实,只要是我问他,他一向婆婆妈妈让人讨厌,我估计他对我也颇感冒。于是乎,我不得不发挥百折不挠的精神,一有空就去嫏寰塔拜访。反正最近没胆再去玄院,有的是时间和古鹤玩打太极。
塔里有书,堆天堆地的书。古鹤一有空就来这,照理他早成书呆子了,可他不,他给人的感觉超有型,斯文儒雅,偶尔一记眼色,清锐逼人。他这边进进出出的姑娘为此远不止我一个。可是,只要我一入塔,哪怕不干挠他,他也会心神不宁,借故开溜。
有一日我受了御风马的气,扑入嫏寰塔抓住他,恶声恶气问:“古鹤,我是不是非揍你一顿,你才会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飞天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他推开我一些,左右瞄着,一副怕被人看见的样子。
我一拍桌子,“那我问你,你如果不给我答好了,我就要你好看——御风马有没有眼泪?”
“啊?噢,应该大概或许,没有吧……”
这叫回答?我一下趴平在桌上,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把御风马的书指给我,我自己查。”靠人不如靠己呀。
古鹤望望我,拖拖拉拉地指着一架子的书说,“飞天啊,你认得字?”
我收回。我收回什么感觉他超有型,什么斯文儒雅,什么清锐逼人的眼神。
我挂在书架上,暗暗打算长期奋战,就不信靠自己找不到答案。这的确是需要长期奋战,有时玉乔会被倒霉地拉来帮着看,不过两次后打死玉乔她都不肯来了,我只好孤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