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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elli,公元1397~1482年)①的图确证了,该图显示了被中国骑兵勘探过的河流。

到永乐二十一年正月(公元1423年3月),中国舰队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两年,已经航行了地球最下面的海洋了。洪保将军和周满将军已经完成了他们任务中的主要部分—确定老人星和南十字星的位置,继续进行对南半球的绘制—但是这次航行中还有一个方面没有到达计划的要求。在离开印度洋后,将领们希望能够问候一些国外的有钱人,并给他们呈献一些上等的丝绸和瓷器,把他们的国家纳入中华朝贡体系中。然而沿着这条路线,他们遇到的一些人根本是不需要贸易的,也没有什么国王。对于像南非的班固(Bantu)人、澳大利亚的山地人和巴塔哥尼亚的裸体人而言,丝绸和瓷器是没有用的,像南极洲和佛得角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中国人在那些岛上发现的人们的生活比他们期望的原始得多,因此,结果肯定还有一些船只上面装满了他们的宝货—丝绸和瓷器。但是在洪保将军从澳大利亚西岸起航时,他肯定知道在回家之前仍然会有机会拿出货物进行贸易,因为香料群岛和大贸易港口满剌加都是在他要到达的范围里面,是很适合贸易的。

罗茨图绘制的澳大利亚的北部、苏门答腊、马来半岛、印度###和婆罗洲的西海岸都是相当准确的。这表明了船队从珀斯出发往西北航行,剩余的船只在洪保将军的率领下,环航了苏门答腊,在满剌加停泊靠岸,满剌加是印度洋上面的一个最主要港口,随后是通过南中国海返回家乡,这是沿着婆罗洲的西海岸航行的—东海岸在图上没有绘制出来—在永乐二十一年九月十八日(公元1423年10月22日),他们最终抵达家乡之前,他们还到达了菲律宾的西面。

洪保将军的舰队成为第一个航海穿越麦哲伦海峡的航行者。他们还发现了南极洲,并在阿贝尔·塔斯曼(Abel Tasman,公元1603~约1659年)发现以他名字命名的塔斯马尼亚岛之前的两个世纪前到达了南澳大利亚。客观的说,洪保的航行是非常值得现代人纪念的。在人类历史对于这个星球的探索中,他完成了世纪旅程的一个壮举,他的名字应该被铭记和赞美的,但这并不是中国人功绩的结尾。当洪保将军准备胜利回航时,另一支舰队在周满将军的率领下,沿着南面的纬线从相反的发向朝着澳大利亚前进,在早于麦哲伦一个世纪前,穿越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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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澳大利亚(1)

中国人在印度洋的海权优势:加勒的石碑(本页左上图)刻了四种文字,证明郑和与斯里兰卡各民族修好的决心。在郑和启航的时候,中国人已建立好了从马拉巴尔海岸(本页下图)越过大海一直到东非贸易重镇基卢瓦(右下图)的航线。至今马拉巴尔海边还能见到中国式的渔网(跨页右上图),基卢瓦的清真寺墙上也可以看到镶嵌的中国明朝青花瓷,例如这些昆杜奇(Kunduchi)沿岸坟墓的石柱便是证明(右中图)。

周满此行一个早已定好的任务是勘测南美洲以西的世界;像已经向东方航行的另一个舰队首领洪保一样,当周满在穿越老人星①下面的海洋时,他也需要南纬52°40′的地方一个“固定”的参照点。但当周满的舰队进入太平洋的时候,他的中国方型帆船遭遇到了寒冷的洪堡洋流(Humboldt Current)②,并向北被席卷至今天智利(Chile)的海岸。麦哲伦、卡特里特(Carteret)③、布干维尔(Bougainville)④等人和其他难以计数的探险者在中国人之后到来,他们也都有过同中国人一样的经历。皮里·雷斯图(1)上绘出的安第斯山脉清晰地证明,这一切也在周闻的舰队身上发生过。但我仍然不知道中国人向北航行了多远,他们是否到达了秘鲁,或是否遇到了印加文明—哥伦布来到之前南美洲的一个伟大的文明。

曾有一份免于中国官员毁坏得以保存的文件,可以派上用场。位于伦敦的亚非学院的汪涛博士告诉我一部写于1597年的关于郑和航海的小说,名叫《西洋记》(His…yang…chi)。此书当时在中国公开出版后,一度十分畅销。但是由于现在已十分稀少,所以现存亚非学院图书馆的这个抄本是当今世界上仅存的孤本了。尽管此书是在航行结束近两百年后才写的,而且它的大部分都充斥着富于想象的冒险行为,但作者作为现代的研究者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材料,即列出了一份由舰队在航行时所遇到的野蛮人向舰队进献的详细贡物表。这份表不同于从来没航行超出过印度洋的马欢所提供的那份货物表,这暗示着作者一定是利用了一些与众不同的、现在已经消失的材料。但这份表的细节和奇异之处却给人留下了令人信服的印象:

鲸睛一双—一般都叫作亮目珍珠。

鲂须一根—这些东西散发着光泽而且可以作为发簪或耳朵装饰。它们的价格非常高。

千里骆驼一对—可以在没水喝的情况下跑1000里(相当于400英里—这可是动物在没水的情况下所能旅行的最远距离了)。

龙涎香四箱。

乳香八盒。

山水磁碗八对—当倒水进碗之内后,山变成蓝色的和水变成绿色的。

人物磁碗四对—当水倒入碗中后,逐渐地会呈现出一张人物彼此行礼的画。

花草四对—就是这些花草植物。当水进入它们之间后,它们看上去似乎在移动和波动。

翎毛四对—就这些是羽毛,当水倒进去后,他们看上去在飞(2)。

很清楚,这些碗给了中国人很深的印象,而正是这些中国人为他们能制造世界最精致也最薄的瓷器而自豪。这些碗一定是更好的。当装满水的时候,这些瓷碗变成半透明状,可以证明,那些画在底部的画都能透过碗身显现。这已经超过当时或者更早时的印度、非洲或###国家所能拥有的能生产如此质量瓷器的能力,而欧洲人一直到18世纪早期才拥有生产精瓷的技术。那个时候,惟一的薄瓷来自乔卢拉(Cholula,在现代的墨西哥);当西班牙征服者站在阿兹特克人(Aztec)的皇帝蒙提祖马二世(Montezuma Ⅱ,公元1480~1520年)的面前的时候,他正在毁光所有的乔卢拉瓷器。它确实像蛋壳一样薄,价格昂贵,无数的人对它梦寐以求。当时,它被从乔卢拉销到太平洋沿岸和南部美洲。

当中国人航海的时候,乔卢拉正处在它的全盛时期,生产着大量的这种广受好评的瓷器,并且还建造了许多金字塔,比埃及人建造的金字塔还要巨大。假如贡物表里的那对骆驼是骆马的话,那么贡物表里每一件东西包括龙涎香都可能是在秘鲁北部被发现的。当西班牙人刚在那里登陆的时候,发现了亚洲的母鸡。至少,对于这些是周满的舰队和喜欢禽类的印加人交换礼物后所留下来的观点还是可以讨论的。我后来发现在哥伦布到达之前,中国人和在墨西哥、危地马拉、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和秘鲁的美洲人之间存在航海联系的至关重要的证据。这些将在以后的章节里讨论。

现在回到对周满航线的研究上来。离开秘鲁之后,他的舰队首先被近赤道洋流带到最北边的厄瓜多尔,在那里,洋流转向西,带着舰队穿过太平洋。这条路线就是以后的一批批探险者所走过的那条。16世纪时到南美洲去的一个叫唐·路易斯·阿里亚斯(Don Luis Arias)的西班牙外交使节给他的国王呈上了一份备忘录,里面描述了在欧洲人的航海大发现之前从智利(Chile)横穿太平洋的一个南美的传奇,这个传奇是被“穿着白色针织服装的浅肤色人和白种人所创造的”(3)。当这些传奇中的航海者到达位于太平洋中部的萨摩亚(Samoa Islands)时,他们发现南赤道洋流流到这的时候一劈为二,就像今天一样,向北的那部分流向凯若琳群岛(Carolines Islands)、新几内亚(New Guinea)、菲律宾群岛(Philippines);向南的那部分则偏向西南流向澳大利亚。

第七章  澳大利亚(2)

有一个确凿的证据表明周满的舰队就是在这个点上分开的。向北的那支分舰队在凯若琳群岛中的吉尔巴斯岛(Kiribati Islands)上建造了观察点,在新几内亚也建了另外的5个。它们耸立在那,样子就是在中国可以看见的那种去掉顶部的呈阶梯状金字塔样式。上个世纪在凯若琳岛上发现的用满是刺的牡蛎擦宝贝的贝壳①做成的玫瑰红的珠子,在式样和大小上和在中美洲的米特拉(Mitla)附近的河流发现的非常相似的。发现时它们和黑曜石的碎片和一片像矛头一样的铁块在一起,这些东西都是从岛外来的。中国的母鸡被第一个欧洲探险家在秘鲁发现;原产美洲的玉米被第一个到达菲律宾群岛的欧洲人在菲律宾发现;1993年,专门用来碾碎玉米的凹面磨盘②在一艘沉没在菲律宾群岛附近海底的中国帆船上被发现,这艘船据信是在1423年沉没的。所有这一切和中国人顺着南美洲西海岸(这在皮瑞·雷斯图中绘了出来)的航行然后穿越太平洋是相符合的。

向南的分舰队顺着赤道洋流经过土阿莫土群岛(Tuamotu archipelago),这里距南美洲的西部有4000英里。1606年,佩德罗·费尔南兹·德奎洛斯(Pedro Fernandez de Quiros,公元1565~1615年)——一位为西班牙王国工作的葡萄牙探险家—在土阿莫土群岛(4)的豪环礁①(Hao Atoll)登陆。在那儿,他遇到了一位老妇人,老妇人带着一枚镶着一颗翡翠的金戒指。于是他想用自己的货物和这个老妇人交换,但遭到了这个老妇人的拒绝,因为它太珍贵了。在土阿莫土群岛周围数千英里的范围内既没有黄金也没有翡翠,但有明确的记载表明像这样的戒指是整个明王朝早期曾被输出而且是被朱棣派出的使臣作为礼物来赠送的。位于大溪地岛(Tahiti)和澳大利亚的西南航线的沿线,还发现呈阶梯状的金字塔。最早到达斐济(Fiji)的欧洲人发现,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有人在开采铜矿了,而当地的土著人并不这么做。波里尼西亚人(Polynesians)可以携带着他们的手工艺品乘坐独木舟穿过太平洋,但这仍不能解释在美洲发现的中国母鸡和手工艺品这种大批量的货物是如何在太平洋和美洲之间进行运输的。我觉得惟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他们被中国的宝船队和一直伴随着他们的商船带过去的。

中国的舰队在经过如图上的诺福克岛(Norfolk Islands)后仍然被洋流携带向西,在澳大利亚的东海岸相当于今天悉尼以北的某地登陆。这一伟大的航行,穿越了太平洋,航行七千余英里,费时约三个月。当洋流遇到澳大利亚海岸的时候便转向南,于是周满的舰队也随着改变方向转向老人星所在的纬度,这是他们的参照点。

洪保的舰队到达澳大利亚的情况已在第六章里描述过了。周满的舰队在他到达澳大利亚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澳大利亚的存在。因为从隋朝(公元589~618年)开始,中国人就已经知道这么一块很大的大陆,住着善使回力飞镖①的人,它位于亚洲之南,到那儿坐船需要100天的时间。那个时代的中国历史学家在《山海经》中提到一种动物:它有着鹿一样的头,用后腿弹跳,在它的身体中部还有第二个头—那是在袋中的小宝贝。到马可·波罗在13世纪时到达中国的时候,中国人的地图上显示了两个爪哇,一个就是我们今天所知的爪哇,另一个是“大爪哇”—盛产海参和海蛞蝓,这些东西在中国人眼里是美味。它们对渔民来说是一种赚钱的营生,在现在的中国它们仍然是价格很高的美味。马可·波罗访问了中国之后,他称“大爪哇”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岛”。即便是马可·波罗那个时代之前,北京的帝王动物园里就有袋鼠了。袋鼠,当然是澳大利亚特有的动物。关于中国人航行到澳大利亚的进一步的证据可以在台湾大学看到:一幅绘在瓷器上的地图,年代是1447年,显示了新几内亚的海岸线、向南直到维多利亚的澳大利亚东海岸和塔斯马尼亚的东北海岸。可惜的是,在我写作此书时这张图已经遗失了。

可能是周满舰队上的那些制图学家勘测了这些岛屿,成为海图的资料来源。既然周满在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3年)回国后有关他航行的记录就被毁坏了,我不得不到处去寻找周满登陆澳大利亚的确凿证据。我的分析是以中国人早就知道了澳大利亚这一位于南方的巨大的大陆、但只有经过了永乐十九年至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1~1423年)的航行才对它有了更细致的了解这一假说为基础的。果真如此的话,我估计地图制作应有很高的水平,陆地的纬度和排列是正确的,可能在经度上有显著的误差。

让·罗茨图上显示的很大的大陆可能就是澳大利亚,但是大陆东南方的陆地有一些经度上的错误和形状上的扭曲。于是我通过审视从新南威尔士州(New South Wales)的拜伦(Byron)海湾南面到澳大利亚的东南角外的弗林德斯岛(Flinders Islands)的海岸开始了我的调查研究。仔细地拿让·罗茨图的这一部分和现代地图比较后发现,该图对从纳尔逊湾(Nelson Bay)(6)到塔斯马尼亚(Tasmania)南端(7)的澳大利亚东部地区描绘相当精确。我可以毫不迟疑地认出史蒂芬港口(Stephens)、布罗肯湾(Broken Bay)和波特尼海湾(Botany Bay)等地方和它们的正确纬度。

第七章  澳大利亚(3)

假如周满的舰队在横越太平洋之后到达澳大利亚的东南部,那么就应该存在罗茨图上有最细致的描述的证据。当我开始实地考察纽卡斯尔(Newcastle)南方的海岸线时,我发现了一个信息宝藏。19世纪40年代,最早的欧洲移民中的一位—本杰明·博伊德(Benjamin Boyd)在新南威尔士州最南端的伊登(Eden)附近的比唐加比湾(Bittangabee Bay)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城堡。他发现一棵巨大而葱郁的古树,树根长在一大堆石块底下。这一坚固的废墟由一个正方形平台及围绕着它的坚固的防御石墙构成。防御石墙内巨石构筑的碉堡的墙基和残墙抹着石灰。一定是花费了大量劳力把石头搬到这里,然后把这些石头雕凿好再堆砌起来。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澳大利亚的土人在澳大利亚的哪个地方构造了如此的防御工事,而那棵树的年龄和树根的位置表明那个建筑只能是在英国人首次到达澳大利亚之前很早就已建成的。更多的在欧洲人到达澳大利亚之前就建成的石头建筑在悉尼南部陆续被发现。其中的一组20个,就像一个小村庄,矗立在海边,一条修整得很好的道路从一个水库通向岸边的一个15米宽的石码头。类似的石头房屋在纽卡斯尔①(Newcastle)也有发现。

已有人登陆澳大利亚的更一步的暗示见于悉尼北部霍克斯伯里(Hawkesbury)河发现的一块古老的当地石雕,上刻一艘外国船,和中国帆船极为相似。远在约克角(Cape York)、金皮(Gympie)的海岸和安享地(Arnhem Land)也有类似的石雕被发现。当然,这并不能确证这些外国人就一定是中国人—说不定一群葡萄牙的航海者已经捷足先登了—但霍克斯伯里(Hawkesbury)河附近的石雕显示出那时的人们穿着长长的袍子,这使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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