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上开列了一些人名和住址:
哈林比爵士,住丁格尔;乔治·弗利奥特爵士,住奥
克斯肖特塔楼;治安官海尼斯·海尼斯先生,住帕地普雷
斯;杰姆斯·巴克·威廉斯先生,住福顿赫尔;亨德森先
生,住海伊加布尔;约舒亚·斯通牧师,住内特瓦尔斯林。
“这种做法显然是要限制我们的行动范围,〃福尔摩斯说。“毫无疑问,头脑清楚的贝尼斯已经采用了某种类似的计划。”
“我不太明白。”
“哦,我亲爱的伙伴,我们已经提出了结论,加西亚吃饭时收到的是一封约会或幽会的信。现在,如果这种明确的解释是对的,为了应约,这个人就得爬上那个主楼梯,到走道上去寻找第七个房门。清楚得很,房子一定很大。同样可以肯定的是,这所房子离奥克斯肖特不会超过一两英里,因为加西亚是向那个方向走的。而且,按照我对这些情况的解释来看,加亚西原想及时地赶在一点钟以前回到威斯特里亚寓所,以说明他并不在现场。由于奥克斯肖特附近的大房子为数有限,我采取了明显的办法,打电报给斯考特·艾克尔斯提到过的几个经理人。他们的姓名都在这封回电里。我们这堆乱麻的另一头肯定就在他们当中。”
当我们在贝尼斯警长的陪同下来到厄榭美丽的萨里村以前,已经快六点钟了。
福尔摩斯和我在布尔吃了一些晚点,并且找到了舒适的住处。最后,我们在这位侦探的陪同下前去访问威斯特里亚寓所。那是一个又冷又黑的三月之夜,寒风细雨迎面扑来,当我们在这片荒凉的空地上穿行而过,并将走向那个悲剧的地点时,这情景真是一种十分适合的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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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致意 二 圣佩德罗之虎 字数:13317
走了几英里又阴冷又凄凉的路程,我们来到一扇高大的木门前。门内是一条阴暗的栗树林荫道。这条弯曲而阴森的道路把我们引向一所低矮黑暗的房屋,在蓝灰色的夜空下,它显得黑影憧憧。大门左边的窗子里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这是一名警察在值班,〃贝尼斯说,“我来敲一下窗子。”他走过草坪,用手轻扣窗台。透过朦胧的玻璃,我隐约看见一个人从火旁的椅子上跳起来,并且听见屋里一声尖叫。过了一会儿,一个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警察开了门,一支蜡烛在他发抖的手中摇晃。
“怎么啦,瓦尔特斯?〃贝尼斯厉声问道。
这个人用手绢擦擦前额,长长叹了一口气,算是放了心。
“先生,您来了我真高兴。这个夜晚真长,我想我的神经不如往常那么顶用了。”
“你的神经,瓦尔特斯?我倒没有想到你身上还有神经。”
“嗯,先生,我是说这个孤寂的屋子,还有厨房里的那个奇怪的东西。您刚才敲窗子,我还以为那个东西又来了哩。”
“什么东西又来了?”
“鬼,先生,我知道。就在窗口。”
“什么在窗口?什么时候?”
“大约两个钟头之前。天刚黑,我坐在椅子上看报。不知怎么我一抬头,却看见下端的窗框外面有一张脸在向里面望着我。天啊,先生,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我做梦都会看到它。”
“啧!啧!瓦尔特斯,这可不象一名警官说的话呀。”
“我知道,先生,我知道,可是它使我害怕极啦,先生,不承认也不管用。那张脸既不黑又不白,说不上是什么颜色,一种非常奇怪的色彩,就好象泥土里溅上了牛奶。至于那个脸盘,总有您的两个脸那么大,先生。还有那副样子,两只逼人的大眼睛,眼珠突出,加上一口白牙,活象一只饿狼。我对您说,先生,我连一个指头都不敢动,也不敢出一口气,直到它突然消失不见。我跑了出去,穿过灌木林,感谢上帝,那儿什么也没有。”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个好人,瓦尔特斯,就为这件事,我也可以给你记上一个黑点。如果真的是鬼,那么,一个值班警官也绝对不应当为他不敢用手去碰它一下而感谢上帝。这该不是一种幻觉和神经的错觉吧?”
“至少,这一点是很容易解答的,〃福尔摩斯说着,点燃了他的袖珍小灯。〃是的,〃他迅速地检查了草地之后说:“我认为,穿的是十二号鞋。照脚的尺寸来推断,他肯定是个大个子。”
“他怎么啦?”
“他似乎是穿过灌木林朝大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