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抓周瑜的心,痛得他无处躲藏。
一个情字,不知把多少人折磨得欲生不得,欲死不能,我再不自拔出来,徒受这折磨不说,霸业也会随“情”而付诸东流。
霸业没有了,情又靠不住,这一生岂不荒废了。虽说我有了义父这个大靠山,但建立功业,还要靠自己啊!我义父对我寄以厚望,必会让我独当一面,两军对阵,义父不可能总在我身边。如果我是个草包,义父是绝不会宠信我的。
想着想着,周瑜的心一阵冷,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孙策一回来,就将一碗茶倒进了肚子里,一脸的陶醉。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发觉周瑜郁郁寡欢,就埋怨他:“你和小乔吵架了,真没风度,看我和大乔就从不吵架。”
周瑜用书敲了一下孙策的脑袋:“你懂什么?人家要杀你,你还笑哈哈地给人家磨刀呢。”
“大乔想杀我,我情愿给她磨刀,你管得着吗?”
看样子,大乔比小乔还要厉害,杀人于无形啊。
这时候,孙夫人来了。她看了看书桌和墙角的兵器,表情很严肃。孙策和周瑜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孙夫人端坐下来,没让他们坐。
“策儿,瑜儿,你们是到了娶妻的年龄,但生逢乱世,没有业哪有家啊!你们将来要担当天下大任,不能只拘泥于儿女私情,被美色磨灭了雄心壮志。这两个月,你们书看得怎么样了,武练得又怎么样了?”
周瑜和孙策惭愧得抬不起头。
周瑜大声地说:“伯母教训得对,我以后不见小乔了,全心全意地读书练武。”
孙策却没有勇气这样说。
“瑜儿,你误会了,伯母并非反对你们的婚事,只是要有所节制,先以大业为主。你们已经几天没好好地读书练武了,看这书桌和墙角的兵器,一层灰,如此下去,怎么得了?”
接连三天,周瑜和孙策都没有去乔家。周瑜倒还能专心一致,孙策则心神不宁,总想着大乔,但周瑜坚决不让他去。
“你和小乔吵架了,是不是在嫉妒我和大乔?”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随你怎么想,你若是去了,我就告诉伯母去。”他接着就学孙策以前的语气,“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你今天晚上去乔家,明天肯定就魂不守舍。”
孙策围着周瑜直转,:“公谨,我不去看大乔,才是魂不守舍……”
就在这时,小乔来了。
她提着一个小沙罐,脸上带着盈盈的笑。
“公谨,小乔来看你了。”
周瑜回过头,刚想说几句冷冰冰的话,但她向他俏皮地挤了一下眼睛,可爱极了,她还向上一提小沙罐,舌头将嘴唇舔了一圈:“上乘的鱼汤,真香啊!”
周瑜的心顿时又被柔情淹没了,回绝她的话统统咽了回去。
“太好了,公谨,快来喝。”孙策上前就抢沙罐,却被小乔闪过了。
“孙伯符,这汤可不是给你喝的。你要喝,也要等公谨喝完之后。”小乔把沙罐放到周瑜的面前,用衣袖捂住,娇滴滴地说:“周郎,你说是不是呀?”
孙策围着二人又蹦又跳,大叫不止,把小乔笑得直不起腰。
“公谨,我在这里太不方便了,还是回避一下吧。”
周瑜会心一笑:“等到伯母问起,我就说你去城外练箭了。”
孙策连道谢都没说,一溜烟似地走了。
“公谨,你的心眼真小。”小乔打开沙罐,鱼香扑鼻,周瑜不禁垂涎欲滴了,却听到她担心地说,“想不到你在爱情方面这样脆弱,受到可能是小小的挫折就受不了了,若是真的受到大的打击,你一定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周瑜想着曹昂,没有留意这个评价:“你不是喜欢那个曹昂吗?”
“曹昂这次到我家,是来求婚的,也是奉父命,来看望我爹。”小乔给周瑜倒了碗渔汤,然后蹲下来,把头枕在周瑜的双膝上,“周郎,我对曹昂是有好感,若是没有你,我可能会嫁给他。但遇到了你,遇到了你……”
周瑜抚摸着她的秀发,忧虑地说:“如果你父亲非要把你嫁给曹昂呢?”
小乔抬起头,语气很坚决:“那我们就一起私奔。”
周瑜轻轻地搂住她的腰,动作很笨拙,很小心,仿佛她是水作的,一吹一弹就破了。
“小乔!”周瑜甜蜜地喊着。
关东联军兵败的消息传来,整个庐江郡都震动了。
联军并非是被打败的,而是各打如意算盘,谁也不敢先进攻,将粮食吃尽后,四散回家。只有曹操勇于进兵,结果中了董卓的埋伏,损失惨重,自己也受了箭伤。接着是看风使舵的各州郡纷纷脱离联军,归附了董卓。
孙坚率军回到梁县以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