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扬扬眉尖,向我身后的山路示意:“别闹,燕骑军已经找来了。”
我冷哼:“你骗谁?”
燕七焦急的声音从山下远远传来:“殿——下——”
我表情立刻僵硬。江原用温和得不能再温和的表情看向我,柔情万丈地微笑,活像一只抓到山鸡的狐狸:“凌悦,你不方便,我抱你下山吧。”不等我回答,他已经将我打横抱起来,脚步轻盈走下山路。
燕骑士们都眼睁睁看着我们走近,惊讶得忘了见礼,我干脆闭眼假装昏迷。只听见燕七舌头打着结,小心地道:“殿下,您一夜未归,属下还担心……凌,凌祭酒,怎么了?”
江原正色道:“凌祭酒随我探察敌情时,旧伤复发,需要尽快回营诊治。”
燕七明白过来,忙道:“殿下累了,还是将凌祭酒交给属下们罢。”
江原断然道:“不用,我亲自将他送回营也一样,你们在前面护卫便是。”
“……”
好一阵听不见回答,我感到身上的衣袍被山风不住撩起,涌来一阵阵凉意。忍不住微启眼帘,正瞧见燕七带着迷惘的表情,偷眼往我身下看,一时羞愤欲死,差点真的昏过去。
江原冷冷问:“还不快走?”
燕七这才如梦初醒,慌忙道:“属下得令!”回身带着燕骑士们赶到前面开路,远远地与我们拉开距离。
我低低地,狠狠地在他耳边道:“江原你等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江原假装没听见,到了山脚将我抱上乌弦,趁着燕骑军看不见,上上下下吻得我喘不过气来,最后低声坏笑道:“我这样对你,你自然要夜夜报答我。趁着休战,咱们还可以多放松几次。”我气结,一路上说不出话来,只将他脖根咬得冒血。
到了军营前,江原摸摸脖子上的牙印,把沾满血的手指举到我面前:“凌悦,你真像头豹子,树被你爬过都要掉一层皮。”
我哼道:“可惜你不是树,是长刺的藤条。”
江原得意地笑,回手把自己的血涂在我唇上:“这么妖冶的颜色,我猜宇文灵殊见到会更不能自拔。”
我恨恨地看他一眼,埋头在他胸前用力擦掉。江原已经下了马,抱着我一路走进军帐,吩咐左右:“去军医帐叫凭潮快来。”
燕七赶上来回道:“殿下,他可能在燕骑营罢,今日多数人都去那里观看比赛了。”
“不管在哪,多差几个人去找。”
燕七忙忙地去了,江原回身将我放在军榻上,我脑中一闪念,挣扎着起来:“糟糕!今天说过要指点裴潜比赛,居然忘了!”
江原笑着提醒我:“你便是记住又如何?”
我大怒:“都是你!”
江原拖过一条毡被,把我按进去:“躺好,等会我再叫人烧一桶热水来。”
“我不洗!”
他狡黠地笑:“可是我要洗,你不妨就在旁边看罢。”
我忍住疼,烦躁地背过身去。
江原挑开军帐帘门,果然命人抬进一只木桶,再过不久,就有小兵哗啦啦往里面加热水。等到加够了,几个小兵告退出去,他扳过我问:“真的不洗么?若是被人看见你身上……”我蒙起头,江原开始脱去外衣,每脱下一件都故意扔到榻上,“凌祭酒,我们赤身相对多次,你还有什么好羞涩的?”
我嗤之以鼻:“下官没有欣赏殿下身体的嗜好。”
江原上前一把掀开我的毡被,将我抱起来,眯眼笑道:“我跟凌祭酒爱好相反,一日不赏,如隔三秋!”他几下扒掉我的衣服,不由分说抱住我踏进冒着热气的澡桶里。
我在水里扑腾着想起身,却被他扣住腰,怎么挣也挣不动。江原咬咬我耳垂,低声道:“这腰再挣就断了,昨天晃了那么久,你不疼么?”
我觉得身上不是发热,分明是在着火,憋了半天道:“要断你先断!”
江原笑得发抖,将我贴向他身上,信口雌黄道:“自己低头看,都没我一半粗,你是女人的腰么?”
我拍他一脸水:“你从头到尾都是女人!”
江原在我两腿间顶了顶,厚颜无耻地转移话题:“我还听人说在水里交和别有一番情趣……”
我抽了一口气,急忙向后缩:“你真下流!”
江原顺势抬起我双腿放在腰间,手指伸到我身下,轻轻地擦洗:“我说下次,不是现在,难道你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