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和史瑞接近,甚至比利也不能,比利是他生活在荒山野地时认识的。虽然我们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我们并不像童年时那般亲密。”
“噢,我的天,我想我还要感谢他并不住在这里,我已经有够多的新事务要应付,幸好不必再担心你们谁是谁。”
他的表情变得莫测高深,“我不认为你会分不出我们,我们看起来很相像,但是我们之间的差别有若白天与夜晚。”
“我不明白──”
“如果你遇见了他,蜜糖,你就会知道我的意思,现在,你还有什么好奇需要满足的吗?”
“目前没有,”她微笑着致谢,伸伸懒腰,“晚安,默可。”
“只有晚安吗?”他挑起一边眉毛,“一个晚安的亲吻应该是合理的吧?你或许也要习惯它,我喜欢亲吻。”
“我也是这么猜测,”她干涩的回答,让步的叹口气,“噢,好吧!”
她靠向前,打算给他一个像给她父亲一样的吻,但是她的嘴唇一碰到他的脸,他的手臂马上圈住她,使她无法退开。
他以无比的温柔吻她,他的嘴唇轻轻的在她嘴上移动,带给她四肢愉快的战栗,她觉得莫名其妙的衰弱,更奇怪的事,她一点也不想退开。
他的手开始缓缓自她颈背向下移动,她的心脏猛然的敲击着,她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但是她无力阻止他,当他的手掌终于大胆的按在她的胸前时,她以为她会因为这种越轨的举动而昏倒。
这真是疯狂,她知道她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但是他所激起的甜蜜感觉淹没了她,当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移到她的脖子上时,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默可。”
听起来像是一句示爱,而她的意思是想训斥他,她的手无力地把他推开,他的唇在她的耳朵上,兴奋越来越强烈,直到她几乎不能忍受的地步。
“我要你,夏蕊,你也知道,不是吗?让我和你做爱,我要完完全全的爱你。”
他的话使她迷醉,她必须抗拒他。
“你不能……我们还没有……默可!求求你。”
他仰后些凝视她的眼睛,他的手臂仍然把她圈得紧紧的,他的眼中有股郁积的热力一直穿透她的心灵深处。
“你不再是清白,为什么要抗拒?迟早都是一样,纵使我们没有结婚也没有差别,不要抗拒,夏蕊。”
他立刻就知道这句话说错了,他看见她紫水晶般的眼睛中的火花变成深沉的紫罗兰色。
“只有男人会说没有差别,显然你只想要一时的满足,但是女人的要求要多一些。”
“你的语气像是一个处女。如果我们做爱的话,有谁会受到伤害呢?”
“在结婚之前,没有婚姻的权利,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还要与你讨论这些。”
“你在强迫我只是为了解除我的痛苦而叫来牧师吗?”
“什么痛苦?”
他皱起眉头,“不要跟我玩花样,夏蕊,你不可能结过婚还这么不了解男人,”他把她的小腹压在他的上面,她倒抽了一口气,“如果我不想点办法的话,你想那不会痛苦吗?”
“我……我……”她的脸涨得通红,使出所有的力量推开他,“对不起,我──”
“算了,”他尖锐的打断她的话,放开了她,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使他诅咒着自己,“我才是该抱歉的人,夏蕊,我知道我把你逼得太紧了些,但是你是那么该死的可人。”
“你……你不会去找牧师吧,是不是?”她迟疑的问。
“我怎么知道?”他又提高了声音,“可恶,你破坏了我的兴致,女人!”
他转身离开了屋子,夏蕊跑回她的房间,把门摔上。她该怎么办呢?她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她到底该怎么办?
默可惊讶的发现早餐已经在等着他,但是他对夏蕊紧抿着嘴唇的表情并不感到意外。她静静的替他端菜,眼睛一直不肯看他。
默可半觉得有趣,半觉得忧虑,那只是因为他大胆的求爱吗?还是她发现昨夜他从镇上回来之后溜进过她的房间?他可以发誓那时候她是睡着的,他只想看看她是不是安然无恙,他也想确定她没有吓得跑走了。他没看到他不应该看的事,她把被单拉到她的颈子上,甚至头发也没解开,所以即使他对它的长度好奇也得不到满足。
夏蕊慢条斯理的清洗着碗盘,希望默可早些离去,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只要他开口说了什么,她就会毫无隐瞒,但是他一直坐在桌边配合着她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