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们必须谈一谈,默可。”
“关于昨天晚上?”
“是的。”
她再度坐了下来,但是在她能够开口之前,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愿意让我先道歉吗?”
她无法迎视他的目光,所以她凝视着温柔抓着她的那只手,惊愕的发现指关节破皮而又肿胀。
“你受伤了,”她的目光掠过他的脸上,他的左脸颊也肿了。
“没什么,”他有点尴尬的回答,“只是昨天晚上在镇上我和钮家牧场的工头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噢,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离开了牧场,”好奇心使她忍不住的问,“谁赢了?”
“谁也没赢,恐怕我没有使出全力。”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设法打赢,或者至少不把自己弄伤。”
“我不是出去打人的,而且,我也没受伤,那是微不足道的事,但是我很感谢你的关心。”
他的笑容突然间变得过于自大,几乎是狂妄的,她望向别处,生气他把她的好奇当成另外一回事。
“关于昨天晚上,默可……”
“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是不可原谅的。”
“是的,在我拒绝你之后,你没有权利发脾气,更重要的,你想让我觉得愧疚,可是我当初根本没有鼓励你。”
“我想你忘了一件事。”
她愤怒的看着他,“什么事?”
“你到这里来是要和我结婚,大部分的邮购新娘在她们到的当天就马上结婚了,你没有那么做的唯一理由是我让我们先有互相了解的时间。”
“幸好你没有马上那么做。”
他皱起眉头,“是吗?”
“是的,因为我……我改变了心意,默可,我必须要求你把我送回家。”
“我的天,当你不高兴的时候,你当真一直怀恨下去,是不是?”
“不是,只是品味不同,你对我来说过于强悍了些。”
他大笑了起来,“蜜糖,如果我是那么强悍的话,你昨天晚上就会睡在我床上了,你没想到吗?”
她紧张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我不习惯和你讨论这种问题,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的女人,但是我不是来这里当你的情妇,你那样要求我是不合理的,我再也不能待下去了。”
他没有说话,随着持续的沉默,她愈来愈紧张,最后她冒险的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低头望着桌子,他为什么不说些话?
“你可以了解,不是吗,默可?”
转向她的那双眼睛玄秘莫测,“你不能走,夏蕊。”
“不能?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这里到纽约要不少的旅费,我的钱都卡在这个牧场上,我已经把所有可以动用的钱花在你到这里来的费用上,没有剩下的钱可以送你回去了。”
她惊愕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越来越会说谎,默可厌恶的对着自己想,但是天杀的,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反抗他,而且现在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再弄另外一个女孩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