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主人也就是伊诺儿小姐通过国王确实一定程度上推进了我国的历史,尤其是她所传授给达芬奇的知识更足以使人类文明前进百年,但由于外力或者是达芬奇自身的原因,那知识并未普及,可以说使现代文明史憾失百年。即便如此,我认为达芬奇所得的知识应该远远大于他所能理解的,正因为他本身知识的局限性和能力的不足使他未能将得到的知识真正转化为成果……。”
这时,杨聪听懂了陈浮的意思,毛毛草草的插话
“您的意思是他发明的并不是他想要做到的,换句话说他本想要制造一辆现代汽车,但最后制造出了辆木头车?”
“不错,可以想象一个知道原子弹爆炸威力的人怎会满足于如此简陋的木制车,特别是我从资料里还查到了他的临终遗言,他说‘我一生从未完成一项工作’,从这句话就可见一斑。”
经过陈浮如此这般的分析,我、齐齐及杨聪终于拨开了迷雾见到了青天,虽然陈浮有些只是架设,但至少可以自圆其说,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大体呈现于眼前。
但我此刻心中考虑的却是陈浮这番作为的用意,其他姑且不论,陈浮如此废寝忘食的整理资料、研究结论,最后却成了我们的义工,眼巴巴的赶过来给我们答疑解惑,事件本身就不同寻常,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陈先生,既然古堡密室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其他事需要我配合?如果没有,我们准备在贵国游历一番后就准备回国了。”等大家都不说话了,我开了口,看陈浮是什么反应。
陈浮没料到我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归国上,神色略有些意外
“我本以为你们会多逗留几日,其实还真有一件事没来得及说,我国著名的学者斯特劳斯教授想要专程来古堡拜访您,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没想到陈浮说出如此一番话来,而且最后一句的语气多少有些不自然,但以他的身份对这位教授使用了敬词,应该不是普通人物。
“贵国的这位教授怎会认识我?”我问他
“最早得到达芬奇手稿的正是这位斯特劳斯教授的家族,而他对达芬奇时期的那段历史也有着极深的研究,指点我去卢浮宫寻画,以及提供宝贵资料的都是这位老教授,所以他从我口中知道了有这样一座古堡以及古堡的现任主人,然后就………”
陈浮的话未完但意思已经表达出来。
“既然如此,我们很乐意见见你所说的这位教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他说要后天,因为按计划明天总统要再次去探望他!”
陈浮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差点把我口中的咖啡给喷出来,没想到这位教授地位如此之高。
“您莫非说的是C。L。斯特劳斯教授”齐齐也是惊讶不已
“正是”陈浮肯定地回答
“难道真是他,我的天啊,我们几个毛头孩子哪里敢劳烦他来拜访,麻烦您问一下老教授,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我们愿意去登门拜访”
我也顿时明白过来,赶紧回答,这简直是受宠若惊,如果这位老人长途颠簸来拜访我们,只怕一见面认出是他,我跟齐齐非羞愧难当立时投湖自尽不可。
“好,这就好,我一定照办。说实话,我真担心教授的身体…”陈浮此时仿佛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一旦老人真出行,这家伙压力肯定不小。
陈浮将自己的任务完成后,又逗留了一段时间,跟我单独进行了一番会谈,主要是针对第一次会面他所提出的疑问进行了一番沟通。
这家伙自始至终对我态度一直颇为友好,而且费心劳力的将密室的资料与我们共享,所以早先的几个问题我也回答的很干脆,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谈话完毕,这家伙竟然还送我一只手表,指着上面的一个旋钮告诉我,只要在F国遇到什么麻烦,扭动旋钮都会有人提供帮助,如此礼遇弄得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浮与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后就离开了,古堡里又剩下我们三个以及齐埃尔和两个属下以及一个厨师。
我、齐齐和杨聪私下里聊过,看样子齐埃尔就是专程陪同我们的,至于两个属下则一直忙着将密室了的东西拍照、测量、入档,看意思要录入他们的国宝档案。
在陈浮走后,我们那儿都没去,我还特意让齐埃尔帮我去搞了一份关于老教授的资料来,顺便买了几本教授的知名著作,恶补了一番,免得千载难逢跟当代的伟人面对面一番可别再闹出什么笑话。
否则新闻、杂志甚至今后的书籍就多了我木子易的名字,诸如“某某先生(就是我)与大师对话,大师如何如何后,某先生竟然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某某先生的无知让一代大师慨叹不已”等等,说不定那时候我就真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杨聪也老实了很多,这小子听齐齐将教授的身份讲述一番后,竟然也跟着我开始翻书,看来他也拿出拜见国学大师季羡林老先生的劲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