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我和齐齐给家里的母亲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就静等着到时候去拜会这位著名的老教授。好在古堡极大,古堡周围的景色也十分宜人,我们三个各夹着一本书徜徉在一片青绿的林间湖畔,颇有些心性愉悦、胸襟开阔之感,正应了陶渊明的那句诗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在一天多的轻松惬意之后,拜会教授的日子终于来临,所以那天早上我们都起了一个大早,邀请齐埃尔和另外两个属下一起吃了早餐,两个年轻人一个金色头发叫吉尔另一个褐色头发叫作雷诺,都二十七、八岁左右,虽然不懂中文,却用英文与杨聪比手划脚,相谈甚欢。
早餐后,我们三个又稍微收拾了一下行装就就踏上了去F国首府的路。
我们一行6人,前后两辆车,前面一辆是雷诺与吉尔,齐埃尔驾驶的第二辆车载着我们紧随其后,听齐埃尔说他们两个人的工作已经完成,顺便跟我们一起搭乘飞机返回。
一路上,几个人有说有笑,兴趣盎然,杨聪还举着相机对着窗外一阵狂拍。
眼瞅着要去拜会大师,虽然不知道将要谈话的内容,但我跟齐齐心中都有些小激动,毕竟作为普通的中国人,这样的机会弥足珍贵。
就在这时候,突然感觉车速慢了下来,杨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对我们说似乎是交通事故。
我们也透过车窗向外看,只见有一辆中型货车与一辆轿车打横在路中间,也不知道是谁撞了谁,有两个人背对着我们似乎在争吵。
第一辆车一看这情形停了下来,金发的吉尔下了车,看样子正边走边掏证件,应该是想让事故车辆靠边让一让。
我们眼瞅着小伙子走过去,应该正准备跟两个陌生人交涉,突然凭空身子一软就栽倒在地,毕竟中间隔着一辆车,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一看正是雷诺从车窗里伸出手一枪打倒了两人中的一个,然后一踩油门向另外一个撞了过去。
没想到枪声一响,货车的舱门啪啪两声打开,呼啦啦竟然跳出五六个挂着突击步枪的蒙面枪手来。
这下傻子都明白了,遇到埋伏了,不过陈浮的人确实都训练有素,刚才还前冲得雷诺驾驶第一辆车立刻倒车,齐埃尔也立刻猛踩油门,急速倒退,之后一个急转原路返回。
只听后面一阵爆豆子般的枪响,紧接着又是一阵急刹车后油门的轰鸣声,雷诺的车也紧随在我们后面,猛踩油门,后备箱的盖子都被子弹打得翻开来。
幸好两辆车都是警务车,性能优越,但即便如此也只能落荒而逃,指望着两把手枪跟后面的火拼无异于自杀。
好在这是一条乡村公路,车不多,齐埃尔一边向陈浮告急,一边紧盯了后视镜,从车窗向两边看根本看不清走在什么地方,两旁的景物都是一闪而过,回头只看到后面雷诺的那辆车正左躲右闪,仿佛一条筋疲力尽但又顽强搏击的蛇,始终阻挠那辆轿车来追赶我们,他不仅要躲开轿车上射来的子弹,又要提防后面货车的冲撞,情形十分危急。
我跟齐齐都盯着身后的那辆车,都为开车的雷诺捏了一把汗,就在这时,杨聪惊呼一声,
“不好,前面过来一辆车”
我们急忙回头看,果然我们车前方500米左右又有一辆货车迎头向我们急速驶来,紧接着一个急刹车身打横,挡在路中间。
齐埃尔不得不踩煞车,以我们车速如果不减速眼看就要撞上,但这一减速,以后面追兵的速度,就免不了被前后夹击,而此刻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方位已经离古堡不远,因为大家都认出了路两侧那一望无际的成片的葡萄园。
这片葡萄园我们的车是不可能穿过去,但一旦弃车而行,我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枪手的子弹。
就在这时,突然车后传来一阵巨响,回头看时,雷诺那辆车竟然将车身突然转向、刹车,将整个车身横了过来,结果追赶的轿车没有料到这个小伙子如此决绝,两辆轿车撞个正着,后面的货车也没料到会是如此,三辆车撞在了一起,雷诺驾驶的那辆车被撞得翻滚起来,眼看车里的小伙子性命不保。
齐埃尔从后视镜里目睹了这一切,立刻急刹车,我赶紧抓牢齐齐,一阵刺耳的刹车过后,我们的车终于在距离前车30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四个人就向茂密的葡萄园里钻了进去。我回头再想寻找那个用生命为我们争取时间的可敬的年轻人时,刚好看到货车上追过来的人中有一个正冲着仰翻在地的警务车补枪,等我事后向齐齐描述这一幕时,齐齐泪流满面。
果然,停在我们前方的那辆货车确实是针对我们的,一看我们弃车而逃,也下来五六个枪手,冲我们边放枪边追赶,眼看就要下公路追进葡萄园。
突然,一架直升机从茂密的葡萄园里冲天而起,两枚火箭弹从我们头上一掠而过,冲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