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希望这样的回答能回绝当驸马的可能。
“哦?来人,杀了那个女人!”梵御麾冷血地命令。
“啊……”女人痛苦的声音传来,瞬间没有了声音。
无心猛地抬头望着他,奇瞳内盈满自责和痛苦,小手紧握成拳,冷冷地说:“武皇,她只是无辜又可怜的风尘女子而已,何必赶尽杀绝。”
“哼!你喜欢的人,就杀!”
如恶魔的声音传来,让无心诧异地抬头看着他,旋即冷冷地回道:“武皇,如果微臣说喜欢你,你也要杀吗?”
梵御麾的蓝眸出现激荡的波纹,平静不再,深深地看着无心,似要看透他。
“如果微臣说喜欢文皇、喜欢织云公主,武皇也要杀吗?喜欢什么人,是微臣最基本的权利,任何人也不能强迫,更不能因威逼而不去喜欢。微臣昨夜太累,先回府休息,先行告退了。”无心冷冷地说完,小脸上因目前突变的情况而变得凝重。
梵御麾望着浑身散发冷意的无心,似又看到那个在浩郡跟自己对抗的小鬼,这一年多来这个小鬼低调而忠诚,现在,却有一种无形的疏离从他瘦弱的身上散发出来,他拧紧剑眉,凝目深思。刚才他失控了,这一瞬间的失控在他心底产生的震憾,让他感到陌生又惶恐,是的,惶恐!
无心看着一堆女人在大厅内低声哭泣着,他走过去看着被利剑封喉的柔儿,鲜血仍在流着,人已经断气,奇瞳一暗,对老鸨沉痛地说:“厚葬了她,将她的亲人都安排好归宿,丞相府会负责费用。”
无心踏出万花楼,看着初升的太阳,如此灿烂而耀眼,给人以希望,而自己的人生,却突然被阴霾所笼罩,仿佛看不到任何希望。
淄京朝政日益不太平静,宇川雄正在想方设法抓自己把柄,梵御麾正在谋划着收服黑族。心底深处曾经认为最可靠的“朋友”,在一夜之间对自己势在必得,甚至不去管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让两人间本就复杂的政敌关系再添上纠缠。梵御麾最近也变得怪异极了,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他都杀,他这是在要自己绝情吗?
呵呵……无心除了自嘲地大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来摆脱胸中的苦闷。他强迫自己对于昨晚的一切,不去想更不去面对,因为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桀,昨晚得逞了吗?”屈浪贼贼地说,一副不正经样。
藏啸桀又变成中年商人的模样,沉默不语,垂眸望着左手的水晶链。
自从认识这个小鬼开始,自己的心就一直在随着他而走,以前是欣赏、疼爱,甚至想过将他纳到自己的世界之中,却没有想到,梵御麾先下手了。自己一直对无心特别又矛盾的感觉,在那天晚宴上看到无心的失态时发酵了,尤其昨晚在听说他在花楼里“玩”女人时,那一直迷茫而模糊不清的醋意终于爆发,猛烈得让自己都震惊不已。原来,自己也能有这样浓烈的情感,而一旦承认之后,这种感觉正迅速膨胀之中。
“昨晚我仅是给了他一个警告,并让他明白以后将要面对的!这个小鬼不是威逼利诱就会屈服的人,呵呵……我此次离开会有一段时间,又有敢挑衅鹰王势力的家伙在骚动。屈浪,你要密切关注他的一切讯息。”藏啸桀冷冷地交代,还没有离开就开始想念那个小鬼了,他们会再见面的。
屈浪潇洒地一笑,不置可否地说:“当然!现在更有关注他的理由了!”
“屈浪,黑族男子无论是身高还是体质,都健硕而强壮。无心却瘦弱又矮小,容貌更是胜过女人,他同时拥有淄京和黑族人的血统,这其中又会有什么秘密呢?他的身上,似乎有着许多的秘密待解开。”藏啸桀喃喃自语道,犀利的褐眸里有着深思。
“呵呵……这还不好办!你昨晚没有‘彻底’地检查一番?”屈浪邪恶地瞥他一眼,眼神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凡事不宜操之过急!如果他是男人,我昨晚的举动已经让他难以承受,再逼进只会让他彻底反抗。如果他是女人,现在他的身份和所做的一切,似乎有着某种计划,突然暴露身份,对他也是一种致命的危险,尤其是身处在淄京朝廷。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将再也无法逃脱,性别并不是最重要的,攻下他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无心清瘦的身子让藏啸桀皱起霸气的眉宇,这个小东西是不是从不吃饭的,身体居然那样瘦弱,不抱他还被他身上宽松的衣衫所迷惑,一抱才知道他的身体瘦弱得让人心疼。
“嗯!”屈浪兴味地点点头,为无心的未来致敬。桀这个从不动心的人一旦动心,凭他的势力和行动力,还有性格中的霸道,无心想要逃脱这头猎鹰之王的猎捕,机会等于零。
藏啸桀意味深长地说:“有什么在挡路,我就会去扫平什么!梵御麾最近频频有拉拢屈家的动向,你在适当的时机出面掌握主动权。”
屈浪冷静地点点头,望着已经远离的藏啸桀,仔细想着他那一句:有什么在挡路,他就会去扫平什么!桀将来要打算怎样做?无心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复杂,而是非常复杂。
一个黑影出现在屈浪身后,恭敬地说:“影主,万花楼出事了!”
屈浪脸色一沉,听完汇报,黑眸里是震惊,这下情况更加复杂了!看来,发现无心这座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