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田制售鸦片的证物,当然会有证物编号签和钢印!”
厅长这次并没有阻止他说话,而是把那块鸦片膏抛到韩大胆儿面前,并厉声道:
“你自己看看!”
韩大胆儿见鸦片膏飞过,忙伸手接住,反过来一看那编号签上的日期,竟然远比老田被捕的时间要早得多。而且那钢印记号神仙,钢印边上鸦片烟膏已经变得十分干硬,钢印凹陷处积了不少灰尘,显然钢印盖印时间已经很久了。
孟威道:
“这日期和钢印你都看清楚了吧!这皮鸦片烟膏,是一年前在东货场缴获的,主犯到现在还没抓住,所以证物一直存放在证物室,上次证物室被盗,就有这批鸦片烟膏。”
他从韩大胆儿手里拿过那块烟膏,又道:
“我知道你想说,这编号签是后贴上的,原本老田那案子的编号签被撕掉了,可贴编号签用的不是浆子胶水,而是裱胶,贴上就揭不下去除非挖掉那块烟膏,你看看这样熬外层颜色一致,有被挖过的痕迹么?而且钢印印痕里积了不少灰尘,恐怕不是最近盖上的吧!”
韩大胆儿道:
“烟膏并不是每块都贴了编号签,怎么能证明不是那个真凶放在故意放在老田这堆证物里的呢?”
厅长听韩大胆儿这么说,眉头微皱,似乎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孟威刚忙道:
“这批鸦片放进证物室,还没来得及贴签盖印,但是有不少烟膏上都有缺损,显然是被人挖去一大块,幸好被我发现了其中有两还块带着号前和钢印,想必是那偷东西的贼,想挖去原本的号签和钢印,但却漏了这两块,这才留下证据!”
说道贼这个词的时候,孟威还故意瞪着韩大胆儿。
他接着又道:
“要是不信大可以化验一下,这批烟膏的成色,看看没签的和又签又钢印的是不是同一批,不就行了,听说韩大胆儿你不是有个小情人,就在化验所工作吗,让她来验验吧!”
韩大胆儿听他提起梅若鸿,语带轻薄,登时伸手就去抓孟威衣领,孟威一个撤步,躲开这一抓,厅长喝道:
“你小子要造反么?”说着掏出手枪拍在桌上。
韩大胆儿从一些小道消息得知,之前证物失窃案中,还丢失了一批盗匪抢劫的珠宝,厅长原本从中选了一些,为了日后升迁打算用来行贿送礼。而且丢失的证物中,还有一笔数额巨大的赃款,那个案子原告身亡,被告也失踪了,所以的原本是想和厅里几个领导暗中找个名目,将赃款瓜分,谁知自己还没伸手,这些东西连通一批缴获的烟土,就一起失窃了,所以厅长和一个领导心中都十分恼火。
今天“得知”这窃案竟然是韩大胆儿所为,总厅神探却是个“内鬼”这厅长焉能不怒!
这时孟威道:
“不光有这些无证,还有关键的人证在此……”
接着便对跪在地上的老田说道:
“你实话实说,厅长大人英明,不会难为你的。”
老田偷眼观瞧韩大胆儿,见韩大胆儿双目如欲喷火,吓得老田浑身一激灵,却不敢说话。
孟威朝着老田踹了一脚喝道:
“说话!”
老田抬头看看周围的警察,个个凝眉怒目,吓得冷汗直冒,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道:
“是……是…韩头儿,把鸦片烟土给我,让我帮着……出手的!嗯……我……我私下藏了一些……嗯……想背着他……背着他出手,结果被他发现就抓回来了……定了个制售烟土罪!”
老田结结巴巴说完,又偷眼瞧了韩大胆儿一眼,眼神刚一交集,立即吓得一缩头,赶紧把脸转过去。
厅长气得又“砰”的一声拍在办公桌上,冲着韩大胆儿喝道:
“这回你怎么说?还不老实交代,把赃物都交出来!”
韩大胆儿听完老田的叙述,就知道这准是有人教他说的,定然是有人把收缴来老田那批鸦片,换成了带钢印编号签失窃的那批鸦片。这不是误会,而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自己也辩解也是无用,如此一来反倒冷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