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萱踮起脚,轻轻帮楚昭解□上斗篷:
“妾瑟道王爷心疼我,可妾身是王爷妻子,但凡有可能,妾身都想亲自服侍王爷。”
楚昭愣了下,手慢慢抚上刘静萱背,刘静萱顺势偎依到了楚昭怀里,小声道:
“另外,妾身还有一事相求,王爷想法子,把姑母一家遣走吧,还有妾身乳母,也是不能留下了。”
顿了顿,又小声央求道:
“若是妾身亲人,做事有些鲁莽,还请王爷看妾身面上,莫要责罚太重……”
乳娘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明显是要挑拨自己和容府关系,那般言语,必然是有人授意,刘静萱思来想去,也就是回娘家时,叔父和婶娘言谈之中,对容府颇为不满……
可他们又如何知道,自己费了多少力气,才让王爷终于愿意试着接纳自己?
怨只怨,自己和昭王爷,认识太晚……
124雷霆大怒
“娘;您可要记得今日话,将来;儿子纳那几个红粉知己进门时,娘可不许反悔。”王贺亭勉勉强强道——实是一想到说不好会娶个母老虎进门;心里就不痛。
“那是自然。”刘荣懿忙不迭答应;只要能哄得儿子听话娶了那容霁云,自己以后就再不用回海陵看婆家人脸色;可以上京出入宫廷贵妇之中。
长子现已经做到知府位子,由容家撑腰;说不定可以封侯拜相;到时候自己就是一品诰命夫人。
再不济,靠着小儿子;自己这日子也定然可以滋润紧。
“只要我儿答应娶那容霁云;但凡你所说,娘无有不允。”
却不想郑凉正奉了楚昭命令,领了几个下人站门外,正正把母子两人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险没气晕过去,若不是想着屋里这位正经是王妃亲姑母,依了郑凉往日性子,怕是要马上拿了棍子把人打将出去。
当下再不犹豫,指使仆妇上前用力拍门,那如山震响,吓得刘荣懿不由一哆嗦,很是不悦道:
“哪里来不懂事奴才,怎么这般无礼?”
王贺亭上前一把拉开门,斥骂道:
“混账东西,太太正房间里休息,你们却外面乱拍乱叫,是要找死吗?”
“王公子,”郑凉沉着脸道,“我们这些奴才要如何处置,是要由王爷说了算,还是说王公子以为,可以代为处理王爷家事?”
王贺亭管混账,却也是明白,郑凉虽名义上是王府总管,却是陪着昭王爷从小长大人,两人感情可不是一般深厚,早超越了寻常主仆。
刚进王府时刘静萱就曾经耳提面命,告诫他切不可惹到郑凉。
这会儿看郑凉发怒,顿时讷讷不敢言。
房间里刘荣懿也听到了外面对话,知道是郑凉外面,心里顿时一激灵,郑凉可是楚昭贴心人,难不成是侄女儿话起作用了,昭王爷要和自己商量小儿子和容府联姻事情?
这样一想,顿时喜笑颜开,满面春风步走出房间,傲然道:
“我说今日里怎么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郑大总管到了。是不是你们家王爷让你来请我和亭儿过去啊?”
来请她和那个混账东西?郑凉简直是要被气乐了。冷笑一声:
“你二人去前厅吧,你家长公子已经到了。”
说着也不理二人,便即扬长而去。
大儿子王贺飞也来了?
刘荣懿有些愣怔,转念一想也对,飞儿是自己嫡长子,自己毕竟寡居家,亭儿婚事,很多方面还是由飞儿做主好。
虽然不满郑凉傲慢态度,可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容家是亲家了,又把心头火压了下去,照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狗眼看人低老东西,等我家亭儿娶了容霁云,让你跪着给我们娘俩赔罪。”
想着既是要谈婚事,说不好容家也会来人,自己还是要好好打扮下,竟是又翻出来件颜色鲜亮些衣服急急换上,找出几件漂亮首饰戴了,这才带着王贺亭兴冲冲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