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倚桥听到仆役所言,并未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仆役有恃无恐的继续道。
“你也不用想着拖延时间等待宣威军中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此地已经被我设下了隔绝法阵,除非金丹期强者降临,否则绝对不会察觉到半点异常。”
“如此,那便多谢道友了。”
周倚桥突然出声打断了此人滔滔不绝的炫耀,只见他双瞳变得漆黑而深邃,一直冰冷的脸庞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仆役看到周倚桥的表情,顿时警铃大作,连忙催动丹田法力,祭出一副通体金黄的宝甲,将护甲穿戴全身,准备应对即将而来的袭击。
然而,他的防御刚刚凝聚,一柄碧绿短刃便凭空浮现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银色长刀之上覆盖着一层朦胧的白雾,散发出清冷的寂寥之气,似乎下一刻就会将他彻底泯灭。
那仆役看着悬停在自己头顶的碧绿短刃,眼睛瞪大,眼皮跳跃不止,额头上渗出豆大汗珠,他的身躯更是不停地颤抖。
生命攸关之际,他再也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样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哀求道。
“饶。。。。。。饶命!”
周倚桥居盘坐于床榻之上,右手撑着脑袋,高临下俯视着那名仆役,嘴唇微动。
“晚了。”
他轻声说了两个字,碧绿短刃之上气息骤变,数十缕血芒爆射出,犹如一条条游蛇,向着那名仆役飞掠而去。
那些血芒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缠绕上了那名仆役的身躯,并顺着他的血肉钻入了体内。
霎时间,那名仆役身躯剧烈抽搐,痛苦惨嚎着。
周倚桥目光淡漠的望着他的挣扎,仿佛根本不把他当做一个活人。
片刻后,仆役的叫声逐渐衰弱了下去,最终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具残缺不堪的尸首躺在周倚桥脚下。
“七杀剑诀不愧是脱胎于破茧七杀功中的剑法,果真是威力无穷。”
周倚桥看着惨死仆役,喃喃感叹道。
他所施展的,正是一番精进之后的七杀剑诀,虽然他至今只是练至一层大成,但配合着上品灵器秋水刃,其威力也是摧枯拉朽。
解决掉门口的这名仆役后,周倚桥转头看向了张雄德的头颅。
他凝视许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合上了张雄德双眼,手掐法诀将其焚烧殆尽。
虽然周倚桥进入宣威军之后两人之间就没有过多接触,但毕竟是他为当初的自己指明了一条道路。
一想到数个时辰之前还在同对方把酒言欢,互道珍重,现在却阴阳相隔,生死难测,周倚桥心中感慨万千,不免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但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周倚桥过度伤春悲秋,他拿起那仆役身旁的储物袋,神识探入其中,很快便取出了一把朴刀法器。
他避开了身上所有的致命部位,毫不客气的捅入自己的胸膛之中。
锋锐的刀剑直贯而入,鲜红的血液顺势流淌而下,染红了地板。
又是闷哼一声,周倚桥操控灵力握住朴刀的刀柄,猛力往外一拽,随着鲜血喷薄而出,便将其拔出体外。
他简单的运功止住了流淌的鲜血,才向着外面走去。
那仆役设置的隔绝法阵因为失去了法阵主人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此时早就脆弱不堪。
周倚桥操控着疾风剑斩出两道剑芒便将其轻易破坏。
阵法一被破坏,很快就有两名巡逻的卫兵发现了身受重伤的周倚桥。
二人惊呼一声,连忙冲到近前,扶着周倚桥急切询问道。
“周执事,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