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致谦执住了枪机的手,已缩了回去,他已在伸手抹汗了。但是我的耳际,却还听到不断的“达达”声。 那当然是幻觉,幻觉的由来,是因为我对这件事的印象,实在太深,太难忘了。 过了好一会,我才能开始喘气,我喘气声,引起了骆致谦的注意,他转过身,向我望来,并且露出了狼一般的牙齿,向我狞笑了一下:“怎么样?” 我激动得几乎讲不出话来,我用尽了气力,才道:“你是一个……一个……” 正在我不知该用甚么形容词去形容他的时候,他将枪口移了过来,对准了我,但是我还是大声叫了出来:“你是一个发了疯的畜牲!” 骆致谦突然又扳动了枪机! 但是,他在扳动枪机的时候,手向下沉了一沉,使得枪口斜斜向上,是以十多发子弹,呼啸著在我头顶之上,飞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