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他们在电话里并没有谈起过她的婚姻状况。“第二个。”
“那个法国人?”
“你都干了些什么?调查我?”
“我对自己所有的客户都调查。”
“可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客户。”
“你会的,很少有像你这样的人大老远地跑来又折回去。”
“像我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意思?”
“年轻、富有、漂亮、遭人遗弃。”
“你说我这副模样漂亮?”
“我想这并非你最漂亮的模样。”
“说得不错。”
“我想你是遭人遗弃了。这也说得不错吧?”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现在没兴趣谈这个。我只想知道你这位……哦……先生是不是想同我做笔交易,你姓什么来着?”
“就叫我塔特姆吧。”
“你叫这个名字?”
“绰号。”
“就是塔特姆?奥尼尔的名字里那个塔特姆?”
他做了个鬼脸,呷了一口饮料。“不,不是什么该死的塔特姆?奥尼尔里的塔特姆,是杰克?塔特姆里的塔特姆。”
“杰克?塔特姆是谁?”
“是有史以来最差劲的橄榄球运动员。他打后卫,是奥克兰突击者队的。就是这个家伙绊倒了达里尔?施廷利,把他弄瘫痪了。人们都管他叫‘刺客’。他妈的,这家伙倒喜欢管自己叫‘刺客’。”
“你也管自己叫这个吗?‘刺客’?”
他隔着桌子探过身来,变得一脸严肃。“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这儿的吗?”
她正要张口说话,酒吧老板突然来到他们隔间的外面。他站在那里吃惊地望着萨莉道:“你怎么同这个家伙在一起?”
“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坐在你桌子对面的那个浑蛋。你怎么同他在一起?”
她看了看塔特姆,又扭过头来望着老板。“这和你没关系。”
“这里是我的酒吧,当然和我有关系。”
塔特姆提高了嗓门说道:“西奥,行行好,别发这么大的火。”
“我要你出去。”
“我的饮料还没喝完呢。”
“就给你五分钟,”西奥说。“喝完立刻滚蛋。”说罢扭身朝吧台后面走去。
“他怎么这样?”萨莉问道。
“小气鬼。这家伙找了个什么律师把他从死牢里救了出来,就以为自己比别人都强了。”
“他该不会知道咱们到这里谈什么吧?”
“肯定不会。他或许以为我在为你拉皮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