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王铁枪把我抓过来是几个意思?是何居心?
被两个虎背熊腰的悍匪拉着马缰绳就往前走,段某人是又气又怕浑身发抖,心里把个王彦章恨死,可惜就是没有挣脱的勇气与能力。
没错,既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
来在面前,就听王彦章道:“段公。”马鞭向前虚点道,“那黑厮是辽贼郑守义。看那厮有意与我阵前一晤,有劳段公与他说知,各引二人阵前相会。少时,阵前亦需段公相陪,听听那厮要说什么,也好报予圣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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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凝闻言,瞬时就觉着腚下涌出一股暖流。
什么?要老子去谈判?
段将军哭丧着脸道:“这,这如何使得?”王彦章王八蛋你是要害我啊!当初杨彦直到刘鄩军前,就被你们这帮老兵轰出门好悬没有死了。
这是轮到爷爷了么?
可是段某人还没给你添堵呐。
王彦章温柔的大手搭在段凝肩上,语气和煦道:“段公宽心,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实是我左右皆为粗人,做不来这细事,只好有劳段公走一遭啦。”
说着,老王一鞭子抽在段凝的马屁股上,直接打得马爷就向前一窜。
哎呀!这老狗是诚心害我啊。
王彦章就是诚心的。
他早就注意到段凝屁股底下漏水,小身板抖得跟筛糠一样。
奶奶的,这老小子到了军前就十分聒噪,狗屁不通,天天就在爷爷眼前乱晃。对付辽贼就够糟心,还要应付这蠢猪,真是烦也烦死。
若是辽贼手黑……
嗯?
看对面出来个衣甲华丽的,郑守义手搭凉棚一看,不会是王彦章来了吧?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啊。
也不怪咱郑守义误会。
郑大帅与王彦章也没认真见过,这隔着一里地,都穿着甲,热浪滚滚滚,人影都在飘飘荡荡,再加上艳阳刺目,哪里分得明白。
战场上,那不都是看盔甲看旗号认人么?
而且这厮是后面过来的,哪怕不是王彦章也得是个大将没跑。
郑守义临时就改了主意,让弟兄们别急,自己双腿一夹马腹趋前瞧瞧。
烈日炎炎如火,穿一身铁衣已是热得整个人都要沸腾,还被赶出来做这送命的买卖,段凝就觉着自己从内到外都要炸了,随时就能升仙。
很想回头就跑,可是王彦章这老狗手黑啊,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这畜牲也混蛋,居然已经快跑过中点了。
赶紧勒住缰绳,这畜牲回错了意,居然人立而起……
嚯!
好悬没把段凝送走。
可是落在郑守义的眼里……
呦呵?
叫板?
欺负爷爷不能?
静!
静静!
郑守义心如止水,缓缓向前,双目在前面这将与远处的梁骑来回观察,判断究竟是什么人物。
看造型,肯定不是王彦章。
那王铁枪年龄带有六十,号称铁枪,那必然是个魁伟的汉子,眼前这个是什么玩意?小白脸?看衣着,官阶应该不会太小,除了腰间的横刀连张弓都没有,感觉没有恶意?
嗯,郑守义心中疑惑,这厮想跟爷爷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