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早就说了,叫你管好奴仆……”
“我说啦,他们不听……”
“胡说,没有你的放纵他们敢不听吗?邯郸孽种今天杀了嫪康,还把天子剑赐给侯振,你敢不听吗?”
见一惯言行谨慎的司空马,也将秦王嬴政称为“邯郸孽种”, 嫪毐双眼猛然一亮,随即却又无奈地叹道:“那你叫我怎么办?”
司空马目如鹰隼般地决然道了一个“忍!”字。须臾,以手指点击着几案,再道:“不到时机,咱们不能因小失大……”嫪毐不解地惊叫了一声:“时机?!什么时机?”
“再过两年,邯郸孽种就该去雍城加冕亲政了。”司空马敛目解释道:“届时随孽种去雍城的,不仅有王亲勋贵,更有众多文臣武将,蒙毅手下的虎贲军也必然护驾前往,待到那时咸阳就是我们的天下……”
嫪毐终于明白了司空马所说的“时机”指的是什么,兴奋地接着话茬道:“到那时咱弟兄俩就名正言顺地以维护嬴氏血统为据,占领咸阳后起兵直捣雍城,只要杀死邯郸孽种,咱们就是千古英雄!”
“成功了才是千古英雄,失败了就是千古罪人!所以从现在起不但不能再去碰邯郸孽种支持的事,在百官面前都得示弱!”
“那……你要我怎么办?”
“忍气吞声,管好家奴,积蓄力量,共图大事!”
嫪毐兴奋过后,却轻叹一声道:“这些都不难做到,只是还有两年多邯郸孽种才去雍城加冕……”
“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只要管好自己,他烦心的事也还很多……”
“他也有烦心事吗?”
“不但有,而且还多!最多两月后,上党之乱就必然令他头痛!”
“上党要出事吗?”
“快啦!”司空马重重地点了点头。
果如司空马所言的那样,就在嬴政严惩恶奴不到两月的一天,上党发生叛乱的消息,便由身背皮囊突围而来的信使,报到了咸阳;也就在当天夜里,司空马于二更过后,神秘地拜访樊于期……
话说二更过后,因深感失落而借酒浇愁,醉酒后又早早上床歇息的樊于期,突然被小妾唤醒,她不仅告诉他有客来访,还告诉他客人说:“他深夜前来,是要谈有关于樊将军前程的大事,一定要与樊将军面谈!”起先樊于期对“有客来访”并不在意,甚至还因打搅了他的美梦而极反感!后来当听到访客将与他商谈“有关樊将军前程的大事”时,他口中虽骂了一句:“老子有什么前程!”还是翻身下床,蹬上了靴子……当樊于期匆匆来到敞厅时,访客不待樊于期开口,反客为主地起身一揖道:“恭喜樊将军,贺喜樊将军!你出头的日子到了!”
樊于期敛目一怔,打量着并不认识的访客道:“您是……”
“在下司空马,因夜访不便,特化了妆前来拜访将军……”
樊于期大吃一惊,急忙拱手还礼着道:“哟!原来是司空大人驾到,樊某失礼了!”见司空马环顾左右,知道一定有秘事相商,再道了一声:“司空大人请随我来。”将司空马引入后堂密室中,待仆人奉茶退去后,再道:“司空大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将军出头的日子到啦!”化了妆的司空马惬意地昂首笑道。
“樊某一十六岁从军,虽不说战功卓著,每战必胜。但二十年来打过的大战、恶战,少说也有数十次之多,要出头早就出啦……”轻叹一声,疑惑着问道:“大人对此莫非不知?”
“在下对将军的战功履历了如指掌,因此才敢前来向将军道喜!”
“樊某每日得过且过,何喜之有,大人文通琴棋书画,武能率军打仗,乃一全才,该不是拿樊某开涮吧!”
“在下岂敢拿樊将军开涮,是特来向樊将军通禀一件震惊六国,也震惊朝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