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云贴好靶子,拿了个豌豆,比划了半天,怎么也弹不出去。尤如水向她做着示范,但她还是把豌豆控制不好,要吗弹不出去,要吗只弹出一两步远。她弄了好一阵,仍把豌豆控制不好,丧气地对尤如水说:“如水,这死豌豆不听我的话!”
尤如水见房顶上有几只麻雀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便向陈翠云指了指房顶,憋着气,对着一只麻雀一指弹去,只听‘噗’的一声,那只麻雀应声倒在瓦背上,其它的麻雀吃惊地偏着脑壳看了看,才张开翅膀飞走了。
陈翠云和彩云齐声夸赞着尤如水说:“哇,尤姑娘,你的手太准了!”
尤如水对二人说:“要想豌豆听你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
陈翠云和彩云不约而同地问尤如水道:“就是什么?”
“勤学苦练!”尤如水正说着,一只麻雀飞了过来,尤如水手里刚好有粒豌豆还没弹出去,便对着那只飞着的麻雀一弹,麻雀应声掉下地来。
“哇……”陈翠云和彩云又是不约而同地一声惊呼。
彩云捡起地下的麻雀,只见麻雀的两只眼睛没了,只有两个血窟窿。应该是豌豆从左眼打进去又从右眼出去了。彩云惊得把舌头伸到了嘴外,半天也没缩回去。
尤如水看了看彩云提着的麻雀,自己也吓了一跳。心想,看来,老子现在不但长了本事,而且是长了大本事了。谷长青,你胆敢对老子非礼,老子一定要让你和这麻雀一样变成瞎子!
陈翠云看了麻雀,既吃惊又羡慕地说:“尤姑娘,你太能了。我也要学!”
彩云看着陈翠云弹了两个豌豆,笑得躬着腰说:“夫人,你那点距离,还没我嘴巴吹的远!”
陈翠云又弹了几个,丧气地说:“算了,指甲也弄断了,手指也弄痛了。看来,我不是学武的料子,不弹了,不弹了!”
“对,练武是件很痛苦的事,没有恒心是练不成的!”尤如水笑着说,一次两个、三个豌豆的弹射着。
尤如水把碗里的豌豆打完,又在地上捡起来继续练,直到午饭时方才罢了。
彩云打饭回来,对陈翠云说:“二夫人,我只打了三个人的饭。我们三人先吃。二王子回来让他自己想法!”
陈翠云连忙问道:“啥情况?”
彩云看着尤如水,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
尤如水一听,心里一动,心想,太好了,看来,我今晚绝对要离开这里了!想到这里,她一边慢慢地吃饭,一边想起办法来。饭一吃完,她的办法也想好了。尤如水故意问彩云道:“彩云,你把夫人的药熬完没?”
“还早呢!”彩云说:“你开了那么多药,才一天,哪能熬完!”
尤如水听得出彩云心里有怨气,暗笑着说:“我给你说个办法,可以减少你熬药的次数。走,我去教你熬法!”
“走吧!”彩云信以为真,兴冲冲地和尤如水来到熬药处。
尤如水对彩云说:“夫人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一点小毛病而已!”
彩云点头说:“对,我相信!”
尤如水又接着说:“这药也不算多。你可以一次加双倍的水,适当延长煎熬时间,便可以分两次让夫人服了。懂意思没?”
“嗯,好办法!”彩云高兴地说:“就是嘛,吃一顿熬一回,太麻烦了!谢谢尤姑娘教我这个办法!”
“不用谢。反正我没事,来,我帮你!”尤如水得意地说着,帮着彩云生火熬药。乘彩云不备,捡了两个木碳揣进衣兜,又装着到花园里看杜鹃花,捡了块泥巴揣了,才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彩云说:“彩云姐姐,我的眼睛突然好涩。我想睡一会儿午觉!”
“好!”彩云正感谢着尤如水给她减轻了工作量,哪会去防她,满口答应说:“走吧,我送你去睡会儿!”
尤如水跟着彩云到了密室。彩云见尤如水睡下后,关上房门走了。
尤如水听彩云走远了,翻身起床,把衣兜里的木碳和泥土共研成末,用纸包好,装在衣兜里,才放心地睡了。
谷蛟龙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谷长青的院子里。突然见彩云和一个男人从院中走过。凭直觉,那个男人身材单薄,显然不是谷长青。他擦了擦眼睛,又见彩云一个人从院中过去了。谷蛟龙心想,侧院是王府的库房重地,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在谷长青的院子里?看来,那个男人一定就是那个下毒人!不行,必须得把这个情况告诉父亲。想到这里,谷蛟龙连忙下楼对谷长龙说:“爹,你知不知道长新和春虎是怎么死的?”
谷长龙不以为然地说:“你二叔不是说是毒蛇咬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