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们俩露出破绽又怎样?难道要我杀了她们?她们可是我的姐姐。”
“亲姐姐会天天谋算着要妹妹死吗?”他最看不惯她的『不狠心』,“你知不知道大公主私下里给多少文臣武将好处,又曾经在自己的府邸中召开过多少秘密会议?就连丞相都是她的座上宾。”
她轻轻阖上眼,“要是能不再为这些事情项心该多好啊。”
“这是身为女皇必要面对的问题,你也不用太头疼,不是有我在吗?”他沉吟着,“最近也许该准备收网了。”
君月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刚刚占有了她的身和心的男人,是她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吗?坚守了这么久,没想到最俊还是输了。
但是,她输得心甘情愿。
君月与赫连爵的春风一夜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在外人眼里,他们好像还是一对正在斗气的君臣,连原本轰轰烈烈为赫连爵兴建的侯爷府都悄然停工,于是朝野上下又开始议论,说他行为放荡不羁,惹恼了陛下,第二次流放大概为时不远了。
而司空明在血月国一住就是十来天,他和君月频繁见面,相谈甚欢,完全不避旁人,俨然是一副彼此钟情的男女姿态。
在一次散朝之后,望月悄悄问丞相,“陛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她若是有心招赘司空明,又不好意思开口,你就帮她说破吧,司空明那人看起来就是个书呆子,没什么用,若是他做了皇夫,对我们很有利。”
于是,就在这天下午,丞相特地单独求见女皇。
君月和司空明在后花园,一人捧着一本书,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出乎他意料的是,赫连爵居然也在场,这让他很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开口。
赫连爵斜睨着他,古怪地笑道:“丞相大人来了,陛下要不要单独会见?”
君月将视线从司空明身上转移到丞相身上,疑惑地问:“丞相有事吗?今天在朝堂上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丞相陪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起一些小事,想来向陛下请教,既然陛下在忙,微臣就先告退了。”
“有什么事请讲。”君月没有让他离开。
看了眼司空明,丞相斟酌片刻才说:“百官们近日部在议论陛下和司空皇子的事情,想来陛下已经有所耳闻。”
“没有耳闻。”她过于坦荡的笑容让丞相更加不安。
他更尴尬地看着司空明,发现司空明竟然也微笑着看自己,好像此刻被议论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一咬牙,丞相将后面的话一口气说出,“陛下早已到了适婚年纪,先皇在陛下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诞生了长公主,陛下是否也该考虑婚配问题?”
“这和司空皇子有什么关系?”君月眨眨眼睛,一副天真无邪,浑然不解的样子。
他只好继续说:“群臣都觉得陛下与司空皇子郎才女貌,是一对璧人,所以派微臣厚着脸皮作为使者,前来撮合这段美满姻缘。”
“哼。”有个冷笑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这声音来自赫连爵,“果然美满。”他仰着头,语调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丞相立刻板起脸来。“赫连将军有不同意见吗?”
“当然。”目光如锐利的箭射向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有这样的『好心』做这个媒人,这个主意是大公主想出来的吧?”
跳起来喝斥,心虚让他涨红了脸。“这是什么话?群臣一番美意,赫连将军为什么这样阴阳怪气,有意阻挠?这是陛下的私事,陛下若不同意,也轮不到你赫连将军说三道四。”
“没错,这是陛下的私事,那又何曾轮到你这个外人出头呢?”赫连爵淡然反击。
君月以手支额,笑着摆手。“你们两个一个是文臣领袖,一个是百将之首,不要一见面就争论不休,好歹当着司空皇子的面前,也给朕留点面子。”
司空明和缓一笑。“没关系,我倒是听得很有趣。在我国中,我三哥的脾气有点像赫连将军,敢于父皇面前直言不讳,所以总是惹得父皇很生气,但却又拿他没办法。”
她不禁苦笑。“所以难怪赫连爵和你三哥是朋友,他们这叫臭味相投。”
闻言,司空明朗声大笑,一派少年天真,而赫连爵依旧静幽幽地看着丞相,再开口,“丞相大人如果说完了,可以请回。”
丞相更加恼怒。“我走不走不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