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也失去过,也痛苦过,也绝望过,失去了生存的理由的她任自放荡,荒废了多少韶华时光,但是失去了一切羁绊的她是为了什么才生存的呢?记得某条蛇对某个白发倒霉悲剧小鬼说过:人活着本来就没什么意思,但只要活下去就会发现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你发现了花,我发现了你一样。
这句话她记住了。
其实,某条蛇一直是她觉得很有爱的一个角色啊。这条蛇是个精通哲学的诱拐贩。也许,她可以学习学习?不不不,光学习是不够的,她必须得把这种哲学诱拐发扬光大……
“厚厚厚……真是好笑。”笑得邪恶的某人摸着下巴望着某只到嘴边的鸭子,“呐,小京京,人活着本来就没什么意思,但只要活下去就会发现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你发现了生命最初的羁绊,我发现了你一样……”
“哈哈哈……”九鬼信突然大笑着站了起来,踉跄地走着。
“你醉了。”京次郎拉住她提着酒的手道,“该回去了。”
“不要,醉了好啊,醉了好啊,醉了就什么都可以忘掉了,什么都不去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都放得下,可以笑,可以癫,可以狂。”九鬼信甩开京次郎,大笑离去,就像是疯子一样,东倒西歪,提着酒,一浅一深地离去。
曾经,她也这么想过,比起行尸走肉的活着,不如壮烈死去,但是太多人的期望压在她的身上,她必须活下去,她只有不断前进,这样很累,漫无目的的旅途没有终点,即使孤独也必须咬牙坚持。
也许是太过孤独,她才会收留他们。也许是太过了解没有意义的生活,她才会格外痛恨自寻死路的人。包括她自己。
“其实你比谁都放不下。”京次郎扫了眼墓碑上的铭刻,望着远去的癫狂身影,说道。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他没兴趣了解。
是夜,到了深夜,九鬼信才带着满身酒气敲开了门。
“呦,弥太,你怎么变得这么矮了。”九鬼信只说了一句就支撑不住软了下去。
“信桑,你又喝醉了!”弥太连忙架住了迎面倒下的身影,又气又急,“我本来就这么高……好不?”
“弥太……让你二哥过来扶……我会把你压的更矮的,到时候三等残没人要的……”九鬼信指着远远站着的男子,摇摇晃晃地醉言醉语道。
“喂,信桑叫你过来没听到吗?”弥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很不是滋味。
“没事吧?”京次郎身体僵直地扶过九鬼信,道。
“混蛋啊,我像没事的人吗?噢,不,我像有事的人吗?”九鬼信翻着白眼,任由他们架着自己行走。
“……”没事?没事才怪!两个男人沉默着,任由女人闹腾。
“喂,我说啊,你知不知道打扰人家重要的事情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九鬼信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是那次,信桑为了救你打断了她的墓地之行。”是去扫墓吧,京次郎的伤口有些痛,皱了下眉头。
“还有,做跑堂的最重要的是要先学会微笑啊!微笑啊!你知不知道!?”九鬼信突然扯过京次郎的嘴角向上提取,“靠,这什么该死的鸡肉鸭肉,怎么这么面瘫啊,给我笑啊!”
“……”掩面,弥太暗道,好丑。
“呵呵……笑得好丑,你还是不要笑了……”九鬼信忽然推开了弥太,拎起身边京次郎的衣襟,一拳揍在了京次郎的脸上,“混蛋啊,你给我吓走了多少客人!天杀的!我饶不了你……”
但是话未说完,她便倒了下去。
“喂,女人……”
“信桑”
跑堂的必须要面对各式各样的客人,面对再刁钻古怪的客人也必须要笑脸相迎,而不能拉下脸来,哪怕在心里怕他个祖宗十八代,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