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样的气话。但是多说几句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早在霏霏挑拨之前,从依恬得知我让她练的曲子是从前霏霏练过的、从她得知我送她那把小提琴的来歷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么怀疑了。 把谁当作替代品这件事,等于是抹煞了一个人的独特性,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因此,听到依恬这么指控我的当下,我真的有些生气。 但我真的没有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回想过往,但是,和依恬告白后的当天晚上,我在淋浴的时候,零星回忆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浮现脑海。 最初的记忆,是一条门缝,亮晃晃的。 那是我第一次以「偷窥者」的视角站在我家琴房的门外边,理由是,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那么难听的钢琴声,我想知道是谁在我家弹琴。我确定不是张书芸,那时十岁的她已经开始练李斯特的「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