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的?”用力扭了下身想求得更多呼吸的空间,却遭更粗鲁的力道钳制。
“是芸娘取的。”他沉着声,藏不住一抹哀痛逾恒。
再尝试了回挣脱他,在徒劳无功后,她开口:“放手,我不能呼吸了。”他冷眼睨了下她,忽地松开手。
终于获得自由,申漓软倒在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待她抚平呼吸,娄宇衡拉起她疾步往外走,根本不在乎她跟不跟得上。
小跑步勉强跟在他身后,她气硬地不开口求他慢些了昨夜的对谈她仍记忆犹深,为了申府她是什么苦也受得。
然他留在她体内的痛并未消除,跑起步来加倍痛苦。
一忆起他猛兽似的侵犯,她涨红了脸,用力甩脱他抓疼她的手。
“你又想怎么?”他回首瞪她,俊颜是不加掩饰的漫天狂怒。
将垂在胸前的发往后撩去,申漓闷不吭声地往路边巨石上一坐,纳起凉来。
“申漓,本王爷问你话,”他沉喝,气势威猛地令人说不出的畏惧。
观他眼,她咯咯笑起来,仍不回一语。还将散发抓至颈侧,慢条斯理地扎辫子。
很明显的是在挑衅他的怒气极限。
“你!”气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芸娘是大姐的名字吗?”又觎他眼,她状甚不经意地问。
气氛倏忽凝滞,他狂猛的眸似要将她撕裂成八大块似地盯住她。“你不配称呼芸娘大姐,以后要叫王妃。”手上编辫子的动作一僵,她失神地直瞅发稍。
他因爱怜前妻而不假辞色的冷峻言语,叫她不由自主想起幼年时的恋人。
“小铁哥……”轻唤恋人姓名,心中耐不住苦涩。
如蚊呜的细语没逃出娄宇衡内力深厚的耳中,他面色阴鸷地问:“你叫谁的名字?”一振精神,她粉饰太平地摇头道:“您听错了。”“听错?你在叫情郎的名字吧!”猛力扣紧她双肩,娄宇衡的眸已与兽无异,散射异光。
水性杨花!所有的女人全相同,他从未信任过任何女人。
少年时,因地位与俊挺的外貌,他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更甚者当他在宫中那五年,连身处后宫的佳丽们也用尽方法要同他欢爱。荒唐岁月中,他看清了女人的本性。
擅用肉体来掌控男人;为了想享受淫欢而对不同男人投怀送抱……
以至他在二十岁之后,几乎禁欲,直到娶了赵芸娘,他唯一认定的妻。
端庄贤淑、高洁贞节,像绽放在山崖上的白百合,未受任何世俗污染。
“我不能爱他吗?反正我只是代嫁,咱们之间只是利益结合,没有其他。”听出他的鄙夷,申漓索性将一切讲明。唯一没说出口的只有小铁早已去世多年了。
假若他没死,申漓肯定自己会不顾一切随他而去。实际上她是已与他讲好要私奔,若非“那件事”……
“无论是谁,只要对申府有利,你都嫁?”用力摇晃她细瘦身躯,黑眸似要喷出火来。
任他粗暴地摇晃,她不置一词。
谁说不是呢?她生存的意义只剩保护母亲生存过的地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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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让娄宇衡的怒气转为妖气。
松了手,他敛去火焰的眸闪烁诡谲光采。“既然我对申府那般有利,你就多努力让我甘愿益助你们。”“夫君要我做什么?”她起身,恭敬地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