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仿佛有一个白影立着,不像人,像是匹马。宫道上出现不戴辔头不上鞍具,随意行走的马匹实在是荒唐,但这宫中荒唐事何止一件,有匹马又怎样呢? 再看过去,那匹马就不见了。 宫人们在前面引着,虽然天还没暗,但走在最前面的已经掌起了灯。两团灯火晃来晃去,照得人镀上层铜色,大墓前悬灯的童子像一样。 聂云间抬头看向重重深掩的宫门,只觉得它像是无光的兽窟,他再向前走一步,就会有什么从阴影里跃出来,猛地叼住他咽喉。 没什么犹豫,左相直起后背,从容地一直向前去了。 秋狝此事,安排好了梁杜,提点好了刑部细查,甚至安置好了救驾的祥瑞,怎么能忘了同样救驾的左相呢,难道左相没长白毛没带神光,就不算个祥瑞了吗? ……可能确实不算,但于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