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回来的时候,看到课桌上多了一本笔记本,唐星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全新的本子,朴素的米色,纸张柔软,封面柔和。她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却没见到什么想象中的可疑人物,好奇地翻开本子,却惊讶地发现里面记满了各种各样的试题,都是有关数学的几何函数问题。唐星欣喜地翻看着,嘴角的笑意越拉越大,就差咧到耳朵边边去了。
可是……这本子总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一定有哪个好心人,知道她对这个难点束手无策才很体贴的辛苦写了这么多笔记借给她。
难道是暗恋她的人给她的?
自从脑子里冒出来了这个想法后,唐星就迫不及待地睁着眼睛把正和郝静说话的阎伶拉过来,激动地指指本子,“有人给我这个本子诶!还是关于几何函数的问题,我有救了阎伶!不过你说这是谁送的呀?会不会有人暗恋我挖哈哈哈。”
阎伶眉角弯弯地一把将本子粗鲁地抢过来,说道:“暗恋你的人?得了吧,你就那傻样,谁瞧得上你呀,瞧上你还不如瞧上我呢~!”
“哼,你那是嫉妒啊嫉妒,嫉妒我如花似玉——”
“喂喂喂,就你还如花似玉?我还用得着嫉妒你?”
阎伶把紧捏着的拳头在唐星面前晃荡了几下,眼睛眯着危险地用反问句来打击唐星。
没错,阎伶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是那种跳脱框架的美,和阎子琳越发相似,唐星得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在阎伶面前自卖自夸啊,结果只用了几句话就把唐星再度打击到西伯利亚的墙角去了。
“咳咳,我错了我错了,全世界你最美,你祖宗八代都是美女,你全家上下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是我嫉妒你,嫉妒你了……”
唐星现在一看阎伶的拳头就有些犯怵,寒假的时候阎伶闲着没事报了个跆拳道班,练了一整个假期,开学第一天就把唐星看得几乎呆掉,她那拳头简直就和铁做的似的,打起人来疼得要命。
关键是她还不自知,唐星觉得这真是很要命的啊。
阎伶见唐星摆手妥协,也作罢,转头又把笔记本摊开,说:“不过,这是什么呀,我来看看,搞不好认得出来是谁——”
阎伶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
唐星在一边等了半天,愣是没有反应,奇怪地弯腰去看低着头的阎伶。
“啪塔——”“啪塔——”
忽然之间,有湿濡的热液滴在唐星放在桌子的手背上。
“……阎伶,啊呀,”唐星迟钝的咽了口口水,关切地问道:“阎伶,你……你怎么哭了?”
摊牌
阎伶哭了,哭得超惨。
唐星拙劣地把阎伶的头轻轻抬起来,却看到满脸泪痕,泪水在她的脸上倾泻肆虐,眼泪涩得她的眼睛通红。
“唐星,怎么办,他喜欢你,他喜欢你……”
唐星却莫名其妙:“‘他’是谁——”
小白问题问到一半,却停住了。
唐星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置信,把头扭到左边,可米林的位置空当当的。
郝静正伏案研究课题,一听到阎伶的哭声忙转过身来,“怎么了,唐星,她怎么哭了?没事吧?”
时间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在短短的大半年里,郝静变了很多。若是换到以前,她一定泛着八卦且狗血想要挖掘别人秘密的企图眼光追根究底,丝毫不顾他人情绪,可如今却以好朋友的身份真心的关切她人的悲喜。
“我,我……阎伶,你可能误会了,米林是我们的好朋友,我数学一向不好的,你……你别这样,我们都是互帮互助的,真的没……他,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唐星从没安慰过阎伶,或者说很少安慰他人,所以对于这点她几乎手足无措,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看着阎伶越哭越凶,她几乎就要溃不成军了,只能慌乱地不断拍着阎伶一起一伏抽泣着的背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阎伶,要去厕所吗?”郝静把夹在鼻梁的眼镜摘下,站起身来轻推了唐星,兀自扶了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阎伶走出了教室。
唐星被郝静的一推弄得失了神,险些打了个趔趄,愣在一边连上课铃声响了也没听见。
直到米林一脸纳闷地踏进教室,看到僵硬着傻站着并且脸色表情都很复杂的唐星,好心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你怎么了,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