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感很闷的楚天狂略带愠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宇?”
“不会吧!你不知道她的名……我没开口。”两道怒焰射来,季礼文自动消音。
不会吧!这三个字竟从此成为他的口头禅。
“问别人名字前要先报上自己的‘贱名,基本礼仪都在国小的课本里。”意思是暗讽他的礼貌是幼稚园级。
从小到大,她没崇拜过偶像!连暗恋情样都未曾有过,她对流行乐的接受度不高,从不逛唱片行,亦未进过出售影歌星八卦周刊的书店。
因为她的美丽,女人不愿和她做朋友。
因为美丽后的真性情,男人不敢靠近她半步。
也许别人会沮丧交不到知心好友,但她毫不在意地做她自己,一切随缘。
也就是因为随性的缘份,她认识了三位和她臭味相投的好友,并合开了一间猫女会客居。
自从猫女会客居开张后,她才发现世上和猫同性情的怪人不在少数,在那群异类中,她还算是正常人,并且视野因这些同类而更开阔。
人生是为自己而活,以不妨碍他人生存为基准。
“楚门的楚,天生狂者的天狂,楚天狂,楚、天、狂——你给我牢记著,这个名字会缠著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蓝中妮翻了翻白眼,“拜托,你在拍结婚广告吗?”还一字一字教读。
“你的名字呢?”
“唉!你真烦。”她在高脚圆形陶器中插上文星兰搭绿叶。“蓝中妮。”
“就这样,没有解释?”他不太满意她的敷衍态度。
白氏企业一共预订了一百盆花,蓝中妮勉强撑著身子打起精神,和逐渐升高的体温相抗衡,因此无法专心发脾气。
“彩虹七色中排行五的蓝,中性的中,尼姑去站加个女字旁的妮,今年二十五,未婚,家住恶人公寓。”
她想恶人公寓的名声够骇人了吧!耳根应可以清静清静。
只是……
“我、三十、未婚,住在天母。”楚天狂故意回以暧昧对白。“家财万贯。”
一旁的季礼文不甘寂寞的插一脚,“我叫季礼文,四季分明的季,彬彬有礼的礼,文以载道的文,今年三十、未婚,住在阳明山。”
他迅速地自我介绍一番,不理会虎视晚耽的楚天狂正用眼神凌迟他,好歹他也长得满上相的。
好想吐。蓝中妮不理会他们。“贼葵,还剩几盆?”
秋葵随意数了一下。“还缺二十七盆。”啊!面纸,你在哪里?他用力一吸,把鼻涕吞到肚子里。
没办法,总比“家丑”外扬得好。
二……十七,她在脑中盘绕想了一回,决定一次解决。“姓楚的狂人,把桔梗全摊开。蚊子礼,椰子叶拿近些……”
楚狂人?!蚊子礼?!
两人相视一皱眉,不太情愿地照著她的指示行事。
慢不一定完美,快不一定无章,蓝中妮依花器大小形状,在最短时间插上最适当的花卉,让一百盆花团锦簇的花朵展现各自的风貌。
她满意地站直身欣赏著,体力几乎耗尽。
楚天狂原本要羞辱她,谁知才一贴近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皮肤有不正常的出汗,忙以手心抚上她的头。
“笨女人,你想死吗?你在发高烧。”该死,额头热气灼烫了他的手心。
不多话,他忘了与她为敌,倏地横抱起她。
“蠢男人,你想死吗?我在发高烧。”要命,额头热气让她失去生气受人掌控。
楚天狂打算送她进医院,会议室的门把在他手未触及时突然开启,走进一位俊美的男人。
“小妮怎么了……”
小妮?这个小名让楚天狂不爽到极点,这个长相不输他的小白脸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心中升起一阵不快。
“滚开!她发高烧。”
白翼一听,连忙拨了电话并拉住他的手。“小妮有专属医师,你要送她到哪里?我吩咐医师尽快赶去。”